姜河咳嗽一声,冲着外面道,
“进来吧。”
“这好吧。”
孙礼略有迟疑,还是应下。
起初他确实想和姜河结交一番,可是如今发现他是色欲迷心。
也不欲多过停留。
首先进来的,便是先前领他入门的棕发少女。
但当看见第二个人时,孙礼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雪肤乌发,眼眸清亮含羞,琼鼻娇俏挺立,唇瓣柔软细润。
整个人透着水一般的柔婉与娇媚。
温软娇嫩地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捧在掌心受不得一点灰尘。
可问题是
她可不是剥了壳的荔枝,而是剥人皮的恶鬼!
自己刚刚碎嘴的善法圣子!
“道友,你害苦我也。知道善法圣子在这,竟然诓贫道!”
孙礼哆哆嗦嗦地指着姜河。
他六神无主,一脸的灰败。
自知必死无疑,仰天长叹道,
“孙礼一生,急公好义,交友甚广,却不料今日,被小人用以讨得女人欢心。好你个姓何的,贫道刚说善法殿惯于折磨人心,你就用到贫道身上。”
“前辈,误会了。”
少女的声音细软,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仿佛能缠进人的骨子里。
但孙礼感觉自己不止是骨头,连同五脏六腑,都被它缠得死死的。
他硬着脖子道:
“既然圣子盯上老道,那贫道认了。可素问善法殿和月华殿势如水火,想必也不会效月华之颦,折辱他人亲属。贫道孙儿,还望放过。”
姜河苦笑连连。
把人家老道士吓成这样,的确是他的错。
关键是元夏在他心中的滤镜太厚了。
无论她的名气有多差,可在姜河心中,元夏就是个当之无愧的好孩子。
不过,这老道倒是临危不乱,也未曾哀嚎求饶。
在以为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有理有据,尝试说服元夏放过他孙儿。
“师尊,让我来说吧。”
姜元夏躬身施礼,一脸歉意道,
“是元夏考虑不周,还望见谅。我并无恶意,只是听闻有人拜访,便想与师尊一同接待。”
孙礼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时才回味,刚刚姜元夏是喊他前辈
他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谁敢相信,前几天还苦巴巴和自己参加云溪宗外门弟子选拔的人。
他的徒弟,竟然来自操纵云溪宗的背后势力。
还是其中的圣子级老大。
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方式吗?
可善法殿所嗜好的,是折磨人心,而并非欺瞒人心.
先前,他还能理解是自己在结交自认为可以结交修士的时候,正坦诚相待,交心交肺之际,结果惨遭背刺。
的确让他心中难受万分。
可现在太过无厘头,反而达不到刚刚的痛苦程度。
姜河接过话头,同样歉意道:
“孙道友,在下并非有意隐瞒。徒儿之前与月华在云溪宗争锋,我唯恐暴露身份,引得月华关注,给元夏招惹事端。于是隐瞒身份,在下本名姜河。”
孙礼人都傻了。
他下意识的反问:
“果真吗?你竟然是昔日泽州,操纵羽化大阵,以练气之躯,同时和太真天,神感教两大势力敌对的散修?”
姜河在散修中可谓盛名远扬。
纵然神感教有过解释,说姜河只是被卷入其中的无名小卒。
事情与他无关。
但很多人都认为是神感教想挽回颜面的举措。
“道友这般说,倒是显得我姜河颇为不凡,实在心中有愧。”
姜河摇头笑道。
“前辈,请喝茶。”
黑发少女恭敬地奉上茶水。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对除师尊以外的任何人表示出恭敬,尊敬等情绪。
但现在的她,只是随侍师尊见客的小小徒弟。
“这不敢当,不敢当。”
孙礼固然有些骨气,但这时候依旧弯下腰来,双手一同伸出将瓷杯接过。
他还没回过神来。
善法圣子,在给我奉茶?
怕就连善法殿殿主都难有此等殊遇。
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师咳咳。元夏!这种事情,交给师娘就好了!”
白旻心愤愤不满。
师姐竟抢了自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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