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道友如此坦诚,就不怕我向神感教告状吗?”
姜河促狭地笑了笑。
“贫道相信道友绝非此等人。况且,神感教虽是魔教,可好歹是世上有数的势力,犯不着因为些许言语冒犯,就找上我这小小散修吧。”
孙礼摇头,开怀笑道,
“要说坦诚,还是道友坦诚。昔日也是道友先与我“非议”月华殿的行为,这才是贫道热衷结交道友之源。”
原来如此。
他那时提醒过孙礼月华殿的恶习,出于本心,未曾想过可能招致的影响。
弄巧成拙,让孙礼主动结交自己。
不过现在元夏压过月华的气焰。
现在倒不必继续谨小慎微。
“只是随口提醒一二,道友过誉了。不过,如今月华殿的势力收敛,开始逐步退出云溪宗,据传,云溪宗将由善法殿接管。之后不必再担心月华殿的暴行了。”
姜河本想让孙礼放放心。
在他心目中,自己徒弟虽然性格古怪了点,但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执掌的善法殿,必不会像其他三殿那般为所欲为。
至于外界的非议,姜河认为,谣传罢了。
徒弟就在他眼前,他还能不知道徒弟是什么人?
却不料。
在他这句话说过后,孙礼面色一变,扼腕叹道:
“糊涂啊道友!你莫不是以为,那天善法圣子因为爱宠,救了你,你就认为她是什么好人吗?当我听闻月华圣子被人重创,无力与善法圣子相争之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何何出此言,那一日,我见她手段虽残忍,但杀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待人温和,不以圣子之位而嚣张跋扈。”
孙礼的口水都快喷到姜河脸上,可见其情绪激烈。
姜河缩了缩脖子,为自家徒弟辩解着。
“哼!月华殿关注血缘之系,善法殿关注人心。而如今的善法圣子,除此之外,还仇视全天下男性散修,尤其是中年体修。就连殿内的男弟子,都被她清理干净。”
孙礼似有怜悯的道,
“道友,该说不说。你恰好正是善法圣子最爱吃的那盘菜。那日救你,或许便有这个原因,想找个机会,亲手折磨与你。毕竟,善法殿嗜好折磨人心,先救赎,再残杀,不过寻常尔。”
姜河手一抖。
还真别说,元夏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尤为怪异。
似亲近,又似有隔阂。
而且,姜河发现。
偶尔元夏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难言的兴奋。
正是这种兴奋,让姜河心生困惑。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元夏对自己兴奋?
除了善法殿嗜好的折磨,还能有什么。
姜河心虚地瞥了眼窗外,在那里,一黑一白两个少女。
正悄咪咪地来到这里。
两人神情皆略显低沉,看来方才闹了些不愉快。
“三人成虎,三人成虎。”
姜河既是对孙礼所说,又是让自己安心,他摆手,
“道友也该知道人言可畏。不过,还得多谢道友。至于善法圣子,我观她心地纯善,恪守道德,容貌也是清纯至美,所谓相由心生不是么?”
在他说完话后,窗外的黑发少女双颊羞红,眼神似羞似恼。
全然不见方才的低落。
哼!
这丫头,天天夸我夸到让我尴尬的地步。
这下也能让她尝尝自己的感受了。
姜河更是起了话兴,从元夏的脚底夸到头顶。
让黑发少女也从脸上红到脖颈,双手捂住自己小脸。
不敢再看着他们。
而孙礼之前话说的太多,只觉口干舌燥。
正捧着桌上的茶水豪饮。
闻言渐渐石化,就连杯子都捧不住了。
他就未曾见过如此色中恶鬼,被女子容貌迷惑了心智。
连脑子都被妖女吃了。
他都说到这个地步,这姜河依旧死脑筋。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他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本来还想透露些许隐秘,可这个人就是愚木脑袋。
孙礼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茶水推回桌上。
心有离意,不死心地再劝导道:
“道友,红颜枯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善法殿为何一个男人都没有?道友也该看在眼里。”
“暂罢,说来话长,既然道友带孙儿前来,我也该给你介绍下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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