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的身上似乎也没啥异样,那怎么走路左摇右晃的呢?莫非是传说中的内伤?
“撒利木……你小不识相是吧……”说着那家伙已经走了过来,从腰后摸出把一指长的小弹簧刀,蹭的一声弹出刃来。(撒利木、噶里佬等等都是闽南话里骂人的口头禅
这种小刀一般不开槽,只能吓吓人,显然眼前这位也只是希望将我吓走就得。
这个距离我已经可以看出那边地上躺着的是个女,结合眼前情形来看,大概是什么事也能猜到,无论他是见色起意还是谋财害命,这种事我是肯定不愿管的,我只是奇怪牙签的表现……
“你到底把我家的猫怎么着了?它咋像喝醉酒似的?”我打定主意问明白,要是没啥太大问题就走,哪怕我自个帖俩钱明天去给牙签看下兽医也成。眼前的事似乎有些不对,因为那女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一丝一毫……
也就是说,那不一定是“身体”,而可能是具“尸体”……
若真是人命案,只要被牵扯进来那麻烦就没完没了了,早早抽身的好。
眼见我退了半步,依旧追问猫的问题,那家伙大概也真的相信了这是我家的猫,呆了一下不耐烦道,“我t都没碰过这畜生,谁让它自己跑去闻那块帕了?还缠我了**!赶紧带着你家的猫回家去,劝你一句,就当啥都没看见。”那家伙离我五六米的样,挥挥小刀。
我顺着他目光左边草丛里果然落着块巴掌大的白毛巾,凑起鼻仔细一闻,空气中有股淡淡的乙醚的味。
顿时恍然,笑道,“哦,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走,您继续……”弯腰,伸手去抱牙签,“走吧呆这干嘛,跟我吃东西去……”
不知是乙醚对猫有啥特别的作用,还是牙签看这家伙特别不顺眼,将将被我抱到时,牙签突然大声的凄叫了一下,猛的一个飞跃朝那家伙扑去,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措手不及之下我居然没捉到它。
那家伙似乎也练过两下,当然不可能被只野猫给扑上身,摆腿一扫,一脚将那牙签踢飞。
被磕飞的猫身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伴随而来的还有牙签的一声为凄厉的喵叫声。
“**!”
我一怒之下,大步跨上去一脚踹出,那家伙个矮了点,连脚带拖鞋啪的一声正踹在他脸上,他似乎尚未回过神来,或者没料到我反应这么激烈,嗵的砸倒在地。
因为穿着不怎么跟脚的拖鞋,那一脚其实不重,但后脑勺着地这实打实的一摔可能会摔得晕头转向一会儿。
我跑过去看牙签。还好,还能自个站起来,只是加摇摇晃晃……牙签再怎么也是只猫,成年人全力一脚很可能就会把只猫给活生生踢死,由不得我不紧张。
那小爬起身来龇牙咧嘴扑过来,看样难以善罢甘休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也不跟他客气,侧身闪了一脚,然后右拳,右肘连续两下砸在他鼻上,他踉跄着后仰,左手跟上,抓住他头一拉,右腿迎着往上一抬,膝盖撞的还是鼻。别的不说,鼻梁是塌定了。虽然膝盖这下没怎么敢使劲。
我自己的力道大概有个数,用拳头砸正脸,哪怕用全力也没什么,但用肘就得悠着点了,用膝盖是不敢太使劲,一个不好碎骨砸进脑里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下这家伙算是彻底摊下了,躺在地上吱嗯着猛喘,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走过去看了看那女,穿的黄衫,挺年轻,没注意长相,不过貌似只是昏迷,还有气在,身上也没伤着哪。
这男的带闽南口音,显然是x本地的混混而非流窜犯。既然用药,说明此女并不愿跟他。但我并不能保证若我此时离开,明天早上警察将我带去讯问时这女会不会摇身“变”成他的女友……方法太多了,威逼利诱,单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当然这样做的话成本与风险也会相应增大。无论这女涉世未深或人情练达,都很可能妥协。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有可能”出现,大的可能是此男选择道上的方法来找我算账,我肯定住这附近,稍一打听找个人并不难。我倒情愿他选这条。
可我又怕他骨里不是个这么江湖的人,若他的信条是“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怎么办?我t蹲班房蹲怕了,不能冒这个险。
还有个选择就是马上报案。但这样一来不但必须面对我极度讨厌的警察叔叔,而且还得背上个见义勇为的罪名……杀了我吧。
于是我右手扛起那女,左手抱着牙签,到门房外喊,“老纪!”
门房的屋里灯依旧黑着,但门开了个缝,老纪神神鬼鬼的露出脸,一见我,道,“哦阿德啊,什么事?”
我挤开他,自行进屋,“黑灯瞎火,你灯坏了?咋不开灯?”
“哦哦。”老纪应着声按了开关,见我一手人一手猫的,也没怎么敢问。
我一窟窿将那女丢在门房的排椅上,“喏,这人就放这,估计明天早上会醒,你进里屋该干嘛干嘛,她明天早上问什么你就说啥都不知道。就这样,啊?”
老纪习惯性的应着,“哦,哦。”
我抬腿走人,又补了句,“当然了,要是夜里你趁机对她干点啥也关我的事,我不负任何责任,也啥都不知道,哦?”说完抱着牙签就走。
“哎!”还没出门,老纪凑近看了看那女之后突然压着声音惊叫,“这不是刘五刚刚带进去的那个吗?怎么回事啊?”
“刘五?”
“是啊!唉,我就知道要出娄,看吧?我特意早早熄灯,还是来了,你怎么……哎别的我不管,你放我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要是刘五跑来问我,我怎么答呀?”老纪唉声叹气,跳脚不已。
“是东面街上那个刘五?蛤蜊刘?”
“是呀,还能有哪个刘五呀……你怎么把他……哎,反正不能放我这,我啥都不知道。”
我心里一沉,刘五虽然没什么大来头,但在这一片总算是场面上的人物,栽了这么大的面……这麻烦比我想象得又大了许多。再说这样一来,哪怕老纪同意我也不敢再把人放这,要不等下刘五出来一问保证他什么都招了。
于是只好抗起人来,走人。
“别扯上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纪在后面喊着。
我没理他,思忖着,放王胖那棚里?
胖嫂肯定有意见。
要不干脆直接报警算了?
……杀了我吧。
要不干脆就扔路边上?
……得,我还是扛上去吧。
扛着一人,左手还抱着被踢得可怜兮兮的牙签,想扶着借把力都没手,爬了4层楼,还真够呛!这女不轻啊,摸着就肉肉的……
可惜我对这事儿没啥感觉,哪怕看着别人打*炮自己也勃不起来……要么得灌一大堆酒把脑给灌迷糊了之后再受挑逗,要么就得吃总之是没法正常雄起的。不过嘛,人得知足,想想以前,起搏器都只能让我勃1秒,马上又蔫掉……现在这样已经不错咯。
再说我也不觉得这样有啥不好……用下半身思考就很光荣吗?切。
因此我也没啥怜香惜玉的说法,进了屋噗通一声把这活尸给丢在地板上,检查了一下牙签,摸上去貌似骨头没啥事,肚里不知道有没有伤,明天得带它去看看。
吃个夜宵吃出这么多麻烦来,t的,冲澡冲澡!
洗个冷水澡,顺便帮牙签也洗洗。它浑身脏兮兮的。
冷水一激灵倒把牙签给激得活络过来了,喵呜喵呜叫个不停,洗完澡身上湿漉漉的猫凝成一撮一撮的,可惜我没有电吹风。
那盒剩菜牙签也没吃上,随便找了点不知哪天吃剩下的泡面屑喂了喂,好在牙签不挑食。
“哪!今天让你享受一次,睡一回床,你可别给我床上拉屎撒尿啊~”
“喵呜”
“你睡过床没?你t睡的都是草窝,知道不,这是床,别拱来拱去……”
“喵呜”
“别折腾了!再闹把你从窗里扔出去。”
“喵呜~”
“……”躺在床上,我突然很苦恼的想到,今晚这一出算不算“英雄救美”啊?明天早上她醒了该不死死乞白赖的非要以身相许吧?那我该咋办?
但愿不要这么狗血好……
“喵呜”
牙签安静了一会又闲不住了,重开始折腾。
“睡吧睡吧。”
“喵呜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