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简直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宁王得知真相之后会怎样?日后坊间又会怎么看待这桩闹剧。
想到这里,她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拿帕子悄悄伸到盖头底下,压了压眼角,抬起头的时候,却瞧见宁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想到这里,她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从盖头底下,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抬起头的时候,却瞧见宁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她吓坏了,那盖头是薄纱的,其实外面应该看不真切,但她就是做贼心虚,总觉得对方可以一眼看穿她。
而且她没想到宁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他至少会招待一下仅有的宾客,毕竟他名义上娶的是陆仁嘉,礼部尚书的长女。
想到自己眼下的身份,她愈发紧张,忙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宁王或许不认识她,但绝不可能不认识陆府的嫡长女,毕竟在她的背后捉刀下,这位嫡姐可是都城响当当的闺秀。
她和陆仁嘉并非一母同胞,所以并不相像,所以宁王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她惶惑地如是想着。
挑盖头用的是秤杆,喜娘早早就被打发出去了,所以没有人说吉祥话儿,显得格外寂寥冷清。
她低着头,染着丹蔻的手指将手中裙摆都捏出了褶皱。
盖头被揭下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确实认出来自己并不是陆仁嘉了。
然而预料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宁王眼里没有半点情绪,仿佛他娶的就是正主儿一样。
只是淡淡丢下一句。
“明日还要进宫谢恩,记得谨言慎行。”说完便转身走了。
留下陆夭兀自发呆,担心许久的洞房花烛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感激,若他真留下,自己着实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么想想,这人也没有传说中的可怖嘛。
03
谢知蕴也没有想到,嫁过来的人会是她。
影卫确实得知太子那个草包要搞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原本是想借此狠狠打击一把东宫。
他蛰伏多年,就等这一刻。
却万万没料到,替嫁过来那人是她。
当年在桃林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刚刚挑起盖头的刹那,他便认出了她。
还是一样无辜的小鹿眼。
想着刚刚穿大红喜服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他莫名有些心软。
就当是还她当年那块帕子的人情吧。
宁王如是想着,于是唤来王管家,他原本计划是想用这个把柄反咬一口太子,好拿到粮道监管这一职位,把这个要职换上自己的人。
但既然眼下这张牌不好再打,那便只能另想法子。
他让王管家假装捐款潜逃,实际深入到各地去勘察粮食储备问题。
为了逼真,他确实从宁王府的账面挪了一笔款子。
这账目按理说是要交到当家王妃手上的,亏空不可谓不小。
自己送走一员得力干将,让她为难两日账目的问题,也算是扯平了吧。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理这茬儿,亦或是该说,她可能根本不在乎。
王家富甲一方,乃天下皇商,陆夭自幼长在外祖家,怎么可能不谙账目?
而且影卫特地去打听过这位新王妃的底细,她非但通晓账目,而且是主持中馈的一把好手。
唯一的解释,是她对宁王府当家主母这个位置无意。
这个认知让宁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亦或是说,是隐隐约约的失落。
但他没有流露半点。
04
姐妹易嫁这件事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只处罚了几个抬轿子的。
任谁都知道,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是几个下人就能混淆的,更何况那日礼部和宫里的嬷嬷都在,若是没有人授意,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纰漏?
皇上心知肚明,太子心知肚明,宁王亦心知肚明。
外人皆道宁王吃了大亏,好好的嫡长女变成了嫡次女,而且还是没有嫁妆的次女。
宁王却不动如山。
因为那日在皇宫里,太后问她,愿不愿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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