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昨日被谢朗按在床上欲施暴的时候,是钱落葵在千钧一发之际敲了敲窗,虽然对这个人素无好感,但说起来也算是承了份人情。
而且她刚生产完就大冷天跪在地上,同为女人,谢文茵也觉得有些唏嘘,但她从来不是滥好人。
更何况,城阳王当初中毒跟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谢朗弑君杀父,通敌叛国,犯了国法,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所以你不用在这儿跪我了。”她微微侧目,“至于会不会祸及家人,要看皇上的定夺,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钱落葵跪在地上,还是一副谦卑的样子。
“公主大人大量,昨日是家夫冒犯在先。”她抬起头,表情染上了几分楚楚可怜,“念在他曾做过公主的贴身侍卫,还望去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她加重了“贴身”两个字,司寇的眉头一下子便蹙起来。
谢文茵在后宫长大,自然知道她今日本意是冲着挑拨而来,当下勾了勾唇角。
“皇长子妃既如此说,那你们还曾是先皇的儿子儿媳呢,在三哥面前说话岂不是更有分量?”说毕沉了脸,唤道,“把皇长子妃和太孙送到宫里,务必跟皇后娘娘说,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钱落葵闻言登时傻了眼,她本以为自己是产妇,又有孩子,谢文茵就算不心软,但至少也不会让她太难堪,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说着就见几个随从上来,把钱落葵按住,马车上那人居高临下冲她又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选了他,你们就该一起承受。”
***
大楚冷宫,钱落葵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会进来的地方。
阴暗潮湿的地面上甚至还有爬虫,屋里弥漫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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