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暴毙的当晚,魏府就收到了要进宫跪灵的消息。
府里原本还在新婚期,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还有不少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彩带。
眼下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只得连夜把府中过于鲜艳的摆设物件收起来,下人们从上到下都换上了颜色黯淡的衣服,以示哀悼,免得被有心人挑出毛病。
因为敏慧郡主和谢浣儿均有头衔在身,所以按等级换了丧服,魏明轩亲自把这婆媳俩护送进了宫。
二人坐在马车里,外面魏明轩亲自驾车,彼此相顾无言。
谢浣儿一直在忧心城阳王,启献帝暴毙,这几日陆夭肯定是要呆在宫里了,所以难免顾此失彼。
想着这几日父王依然昏睡,要找的药杳无音信,人更是没有半点起色,如果连三嫂都不能及时在身边,难免心焦。
而对面敏慧郡主跟她盘算的则完全不是一回事。
启献帝对自己乃至整个魏府并不是很看重,但宁王上位就不一样了,魏明轩和谢浣儿这门婚事是宁王妃亲自做媒,而且又送嫁,又安排回门,关系自然不一般。
一旦宁王继位,陆夭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自家儿媳跟皇家更进一步,自然可以为魏府谋些福祉。
思及至此,抬眼再看到谢浣儿愁云惨雾的样子,就有些不能理解。
眼下这情况,虽然不好明目张胆喜气洋洋,但自家马车里,总不必这么端着了吧,于是她开口打破沉默道。
“咱们总算苦尽甘来了。”
谢浣儿正想到城阳王后续若是找不到解药该如何是好,乍然听见婆母说到这句,心里猛地一刺,饶是她素来大大咧咧好说话,也忍不住刻薄了一句。
“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哪来的苦尽甘来呢?”
这话有些戳人肺管子了,敏慧郡主明显一愣,登时就有股子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敢顶撞婆婆了,偏生她说的这话还让人无从反驳,若自己敢说不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敏慧郡主再三咬牙,最后还是把那口气咽了回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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