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十五年六月二十九,皇帝突发疾病猝亡。
后宫消息一传出去,大楚上下登时一片混乱,除了未有奉召不得入城的藩王,剩下宗亲几乎都涌进了宫里,就连一些外戚得知消息后,也放出不少跑腿来打探消息。
而朝堂之上以内阁为首,监察御史台、六部,再加上太史监等各处官员,纷纷传出拥立宁王上位的消息。
原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因为启献帝没有留下遗诏,就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皇宫的朱红走廊上,原本那些大红灯笼被悉数取下,换上素白的纸灯笼。宁王额上系着白绫,端端正正跪了下来,宗亲众人跟着也跪了下来。
陆夭因为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所以旁人拜了再拜的时候,她就看着寝殿里的白烛灯火微微出神。
谢知蕴是名正言顺经过太庙祭拜的储君,就算没有那份遗诏,也不会妨碍登基,怕就怕在有政敌会拿这件事作为把柄。
启献帝病发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属正常,但他回光返照的时候那番语焉不详的话,很容易引发误会,尤其又有肃王这种跟宁王府不对付的人在现场,若是传扬出去,绝对不是件好事。
思前想后,她趁众人纷纷跪灵的时候,悄无声息从后面走了。
太后是启献帝名义上的母后,所以自然不用在前面跪灵,眼下正在侧殿暖阁里头坐着拭泪。
陆夭见四下无人,悄悄进去,太后见是她,立刻坐起来。
“可是前头出了什么乱子?”
陆夭摇摇头,凑到太后身侧,找了个椅子坐下。
“有些事越想越不对劲,想跟太后商量商量。”
掌事嬷嬷见状,急忙拿过给太后擦泪的帕子,借着去换帕子,躲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太后也有些着急,如今九十九步都走了,只差这最后一步,若是有什么乱子,真是得不偿失。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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