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嫡庶有别!”舒贵妃负手走到启献帝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您和宁王都是先皇后嫡出,那为何您宁可传位于一个野种,都不愿让给嫡出的亲弟弟?”
启献帝被这话刺痛,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力不从心。
“你敢诋毁皇长子!”
舒贵妃别开眼,漫声道。
“我为什么不敢呢?一个生母来历不明的野孩子,也只有皇上把他当成宝!”她顿了顿,端起刚刚启献帝用过的粉彩瓷杯,“我母子在后宫熬了这么多年,才可以用上等官瓷,他谢朗凭什么一来就跟我儿子平起平坐?”
“你就有这么大把握,他逼宫一定能成?”启献帝冷笑道,“别忘了这宫里还有龙鳞卫,朕劝你收着些,万一功亏一篑,有你哭的时候。”
舒贵妃闻言,心头一激灵,她不敢想象这个场面,但启献帝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血淋淋的可能性。
“这就不劳父皇操心了。”话音未落,静王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儿臣幸不辱命,已经将这宫内宫外都控制住了。”
舒贵妃闻言大喜,立刻迎上去,上下打量儿子,生怕有个闪失。
静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母妃稍安勿躁,儿臣没事,待等下父皇签了诏书,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说毕看了一眼床上动弹不得的启献帝,“至于父皇,儿臣也不会赶尽杀绝,去皇陵颐养天年吧。”
看着启献帝现在的样子,静王脑中不禁浮现起前生的画面,当时太子和宁王虽然双双陨命,但启献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传位于他。
静王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筹划,那时静王府石榴结得正好,他亲自挑了几个又大又红的,剥了籽,用冰湃上,亲自送到宫里。
启献帝情绪低落,见儿子一番心意颇感欣慰,愈发觉得他孝顺懂事。
按照惯例,宫中有试毒内监,尝了之后没什么问题,于是静王一连几日都送石榴籽来。
启献帝吃后只觉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后来渐渐日渐困乏,懒怠起床,连早朝都困难。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考虑传位于静王。
而直到他死,都不知道这是他好儿子动的手,因为静王并没有在石榴籽上下那些见血封侯的毒药,他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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