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心下直打鼓,早就知道城阳王不是好相与的,但也没料想到难缠到这个地步。两人私下相见是事实,与其隐瞒不如坦白,总好过日后被发现,影响婚事来得好。
你要求娶人家的女儿,又怎么能油腔滑调玩心计?便是有一千个不是,也只能老老实实认了。
思及至此,魏明轩拿出昔日做纨绔时候的厚脸皮。
“之前的事都是小婿不对,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但王爷出征在即,咱们还是以和为贵。”说毕愈发谄媚,“您就放心上战场,后续有我呢!小婿保证过门之后好好待她,什么私房什么家底都交给她,她爱吃什么吃什么,爱买什么买什么,爱玩什么玩什么。”
城阳王被他那句“小婿”气得够呛,正要反驳,可听他后面说得又句句恳切,不好直接发作,没好气来了句。
“那她要是想住娘家呢?”
城阳王本意是想说女儿若是想回娘家,不愿跟你住一起,孰料魏明轩半点没犹豫便接口。
“她若爱住娘家,我就陪她一块回娘家一块住啊。您放心,这府里我一定会打点得妥妥帖帖,您在前线保家卫国,就把我当倒插门女婿就行。”
城阳王听完这席话,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直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来话。
这不就是耍无赖吗?还倒插门女婿,别人不戳脊梁骨才怪,一个好好的大好青年,不带着女儿回两广好好侍候公婆,说什么倒插门,简直不知所谓。
旁边站着的谢浣儿目瞪口呆,以前知道这家伙能屈能伸,没想到居然能屈到这种地步,简直叹为观止。
但见父亲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倒不复来时父女俩那种僵持的尴尬,随即瞧见魏明轩悄悄冲她挤眼睛,意思是“一切有我”。
她这才明白他和稀泥的良苦用心,不由得冲他笑了笑。
城阳王摸爬滚打多年,也是人精,岂会不知魏明轩的意思。
他轻轻叹口气,罢了。
“等下让人拿陈酿,考校考校你的酒量,不必藏着掖着。”
喝酒是岳父认可女婿的首选方式,魏明轩喜不自胜,结果说话也就没了把门的。
“好嘞,小婿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把您喝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