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这桩糊涂官司也终于有了定论。
陆夭寸步不让,将钱落葵所有后路都封死了,启献帝即便想拉她一把都有心无力。
今日若是没有说法,显然收不了场。
启献帝无奈之下,将钱落葵交给闻讯赶来瞧热闹的德妃,只交代了一句要她先好生养胎,待到生产之后,再按罪名论处。
钱落葵也知自己这一步兵行险着有些玩脱了,忐忑不安之下等到了启献帝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周身仿佛坠入冰窖之中。
她想起谢朗临走之前嘱咐她的话,但凡这孩子在,她就能在。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小腹,不敢想象若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的安排,宁王妃还满意吗?”启献帝带着三分赌气的意味在里面,“还是现在就想赶尽杀绝?”
陆夭原本都准备告退走了,听闻这句话又回转回来。
“皇上这句话意有所指吧?”陆夭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势,“首先,指使当朝国师不是我的主意。其次,栽赃陷害储君也不是我的手笔,怎么现在反倒变成我要赶尽杀绝?”
启献帝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疼得愈发厉害,周总管在一旁暗暗着急。
您惹她做什么?人家都偃旗息鼓准备收兵了。
“还是皇上本就对我有意见,那倒是也不用攀扯皇长子妃的事宜了,就针对我好了。”陆夭效仿钱落葵的口吻,字字句句都在扎启献帝的心,“我一没偷人,二没假孕,更无不孝不悌之事,敢问皇上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启献帝这会儿恨不得花银子买她闭嘴。
“是朕一时失言,宁王妃很好,堪当都城贵女之表率。”他不情不愿摆摆手,“今日无妄之灾,着实是委屈了。那些说好的药品,等下就让内务府直接送过去。”
“谢皇上厚爱,但是大可不必,好像我就说为了这赏赐才受委屈进宫一样。”陆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启献帝,“皇长子妃说是她自己的主意,我倒是觉得,她未必有这个胆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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