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讥讽:“郡主好歹也是大家小姐,怎么沦落到这地步,巴巴儿倒贴我夫婿?”
最后出现的是魏明轩,他还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看向她的时候带了几分与众不同的神色。
“你想嫁我吗?”
谢浣儿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过来,她的床正对着花窗,六角雕花的精美画框旁的灯盏还没熄灭,梅瓶里孔雀翎的花纹像只眼睛,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她觉得有些别扭,于是翻身下床,准备将孔雀翎调换个位置,刚要探手出去,就见窗棱上挂的风铃轻颤,激起一串簌簌的响声。
然后下一刻,窗户外响起了急促的敲窗声。
谢浣儿吓了一大跳,宁王府的戒备应该是整个都城数一数二的好,怎么还有宵小?
结果就听外面有人压低声音叫道。
“快开窗啊,你想让我被守卫逮个正着吗?”那声音分明是魏明轩。
谢浣儿人还有点发懵,但身体却下意识伸手把窗子拉开,外面那人利落地跳进来,并顺手把窗子关上,动作一气呵成到仿佛做过许多次一样。
谢浣儿仿佛不认得他了似的,定定瞧了半晌才开口。
“你翻墙的本事倒是很高明。”
“这不重要。”魏明轩摆摆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谢浣儿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她面前晃,朝窗外瞧了一眼。
“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府戒备那么森严。”
“都说不重要啦。”他顺势在她床边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见谢浣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这才不情不愿道,“他们府上后院有个专门供泔水车出入的门,我就混进来了。”
谢浣儿面露嫌弃,往后退了几步。
“所以你费这么多周折,就为了爬个窗?”
“爬字多难听。”他啧了一声,随即笑得有些无赖,“我是正儿八经开窗进来的。”
不论是爬窗还是翻窗,深更半夜跑到一个姑娘屋子里,着实太不合礼数了,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刚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魏明轩登时正色起来,他从椅子上起身,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别嫁到李家去!”
“你别娶王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