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浣儿这几日心情有些郁郁。
从那日见过苏嬷嬷之后,她总有种负罪感,再加上寄人篱下,虽然宁王妃将她安置得极好,但她见过对方跟谢文茵相处,相较之下,待自己便有几分客套的疏离。
这倒是也无可厚非,毕竟亲疏远近各有不同,各人缘法也有不同,但是眼下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
谢浣儿深深叹了口气,抬眼环视整个屋子。
房子清幽整洁,孙嬷嬷特意派人收拾过,雪白的帐幔,错落有致的金丝纱帘,一水儿的花梨木家具,窗前还挂着风铃之类的小玩意儿。
宁王妃是个妥帖的人,床头衣柜里有符合她身量的簇新衣裳,妆台上还有未开封的脂粉和香膏,这是她头回离开家,能感受到宁王府上下尽可能让她有个相对放松的环境。
只是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再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魏府要上门去提亲,那日被魏明轩支吾了过去,他若是真敢上门,怕是会被自家爹爹打断腿。
在此之前,她其实没有细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可眼下寄人篱下,倒是有足够的气氛去琢磨一下日后的婚配。
都城的贵妇圈子她也接触了一些日子,平心而论,并不是很能接受那样的重重规矩,如果单就自己而言,找个脾气相投的人,有个不大的院落,就这么闲适自在地过一生,似乎也很好。
父亲想让她嫁入高门其实也不是贪图富贵,只是希望她后半生不致那么吃力罢了。
起初她也有这种想法,尤其知道谢文茵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之后,有阵子她是卯足了劲儿想嫁得比她好一些的。
思及至此,谢浣儿深深叹了口气,可普天之下,上哪里去找一个比司寇更好的男子呢?
所以还是务实些,找个志同道合的,也就是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外头有小丫头路过,嘀嘀咕咕议论着。
“听说魏少爷过几日要定亲了,还是让咱们王妃保媒,这几日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怎么这么急啊,而且不是跟郡主才相看过吗?”
“嗨,郡主是他名义上的姨母,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那丫鬟显然知道些内幕,压低声音道,“这不是那边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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