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自然以为我们有意将他真正招致麾下。但因为有把柄在徐阁老手里,又不确定我们这边的用意,所以拿了一份过于完美的账本来投诚。”
陆夭很自然地接过话。
“一来是摸一下我们的底,二来也是看看未来的主子到底有多值得效忠。”陆夭唇畔的冷笑稍纵即逝,“不过真可惜,他撞上了我。”
宁王感觉自己猛地被震动了一下,哪怕是二人已经熟稔到这个地步,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他还是忍不住为这刻的陆小夭心动。
“那就让他瞧瞧,宁王妃的手段吧。”
不过陆夭还没等到把那笔账安排送出去,就先收到了来自信王的请柬,请柬上措辞客气,甚至有点谄媚的意思。
陆夭当时正自己盘发,占着手,干脆叫孙嬷嬷读出来。
“……若能过府一叙,不胜荣幸。”孙嬷嬷读完最后一句,小心翼翼将那信放在梳妆台上。
宁王在一旁颇觉诧异,从陆小夭给谢清儿治病开始,信王就是一副不怎么信任的态度,别说亲自邀约,每次去的时候能不甩脸色就已经不错了。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宁王伸手抓起那封信,草草读了一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什么“天降之喜”“所幸遇见”,这不是坊间那些穷酸书生才会用的词儿吗?
信王好歹也是个长辈,这么谄媚真的合适吗?
“这确实不是谢清儿写的?”他下意识询问孙嬷嬷,主要是这口气着实不像信王。
孙嬷嬷忍住笑。
“听来人说,谢姑娘近日明显有好转,非但咳嗽少了,而且起夜也不多。”
宁王看了陆夭一眼,原来是谢清儿情况好转,难怪信王会对她改观。
“他叫陆小夭去干嘛?”
“我哪知道。”陆夭耸耸肩,“去了不就知道了。”
***
去信王府的时候尚早,清晨那点霞光遍洒巷子,给院墙和高门都镶了一圈浅浅的边,人世间的美好莫过于此。
陆夭忽然意识到她重生已经两年了,回首往事,真的久远到已经有些模糊了。
“在想什么?”
陆夭回神,那点光也落在宁王脸上,此时此刻好看得愈发不真实。
“找一日去趟大觉寺吧。”她忽然开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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