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这位原本是要送给苏宰相的,苏宰相不收,这才送给了徐阁老。徐阁老当时正在跟冀阁老争内阁的位置,于是将她安放在柳林胡同。”
陆夭并不答话,只是悠然地喝茶,那柳三心下没底,再回禀的时候便有些忐忑。
“此人名唤芸娘,在扬州原本还有个弟弟。后来信王倒台之后,她弟弟也不知所踪。”柳三见陆夭还是不说话,吞了口口水,“眼下芸娘自己带着个儿子,长居柳林胡同。”
来龙去脉,追本溯源,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柳三合计着,怎么着这回也得嘉奖他了吧,没想到陆夭把他晾了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
柳三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心下打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
柳三闻言立刻拍拍胸口道。
“这点小事难不倒奴才,奴才跟那芸娘府上的小厮关系不错,他以前是阁老府上的,多有往来。奴才请他去醉仙楼喝两杯,就什么话都告诉奴才了。”
陆夭缓缓将那只粉彩瓷杯放到桌上,忽然眉立,冲王管家吩咐道。
“把人拖下去,关起来,不许给饭吃。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什么时候再把他放进来。”
她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柳三,冷笑道。
“不妨让你死个明白。但凡深居柳林胡同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是瞒着府上夫人,府中家丁仆妇必然是外头买的,断不可能从府上拨过去。退一步说,即便是府上过去的,也都是些嘴巴很严的,怎会被你三两杯酒就套出话来?”
柳三面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
“知道为什么要给你五十两吗?就是想试探试探你。”陆夭轻轻理了理袖子,这才低头又看他,“我猜,那笔钱你准备昧下,然后上赌桌去,没错吧?”
柳三吓得跪地磕头如捣蒜。
“王妃明鉴,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昧王妃的钱啊!消息确实是奴才打探到的。”他料想陆夭深居简出,十有八九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
“不妨实话告诉你,这局是我故意设的,我要重用柳嫂子,她身边自然不能有你这样的人。”陆夭拨弄两下腕上手串,“你若识趣安分去查,皆大欢喜,确实可以给你次机会在王府当差,可惜你没珍惜这机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夭微微偏头,但见柳嫂子表情带了点如释重负,她知道自己这一步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