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见她让了一步,登时松口气。
“那就委屈宁王妃,让院判跟着去检查一下吧。”
“且慢。”陆夭看了一眼钱落葵,突然出声。
启献帝诧异地看过去,刚刚说要验身的是她自己,这一转头的功夫,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若是从我身上搜到毒药,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陆夭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若是搜不到,皇长子妃红口白牙污蔑朝廷命妇,得有个说法吧?”
这话没毛病。
这世上断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同样的道理,也不能光让你占便宜。
“我敢让院判验身,皇长子妃敢吗?”陆夭一字一顿,表情神圣不可侵犯,“我敢拿下大牢去赌,皇长子妃敢吗?”
众女眷暗暗点头,觉得陆夭这说法半点不过分。
都是皇亲国戚,都是孕妇,谁比谁高贵多少?
此时,太后适时开了口。
“皇长子妃一面之词,宁王妃都肯配合验身,那你也得有个说法吧?”
钱落葵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臣妾也可以验身。”
这话正中陆夭下怀,她点点头,率先跟着院判进了屏风后面的隔间。
半晌,院判才出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沉声道。
“宁王妃从头到脚都查验过,没有发现皇长子妃说的毒药。”
启献帝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虽说之前国师一直在暗示他,钱落葵的命格很可能给后宫带来大麻烦,但他却因为对方腹中怀着他第一个孙辈,始终犹豫不决。
可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躲不过了,就算钱落葵是被冤枉的,此时此刻也是骑虎难下。
陆夭整理好衣装,从内室施施然走了出来。
“轮到皇长子妃了。”
钱落葵深吸一口气,眼下的情况,她不可能不进去,但身正不怕影子歪,这毒确实与她无关,谅院判就是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这里,她挺了挺腰板,跟着院判进了内殿。
就在这会儿,闻讯赶来的谢朗匆匆跑入长乐宫,他大概已经听说了七八分,于是也不顾满地狼藉,当下向皇帝和太后行礼,并跪地道。
“敢问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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