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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夭倒吸一口凉气,她前世经历过战争,知道生在乱世的种种弊端,虽然宁王府并非完全没有准备,但战场瞬息万变,其复杂、其残酷,都不是她坐在家里可以想象得到的。
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小腹,她的手心迅速被冷汗浸透了,看向宁王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担忧。
“那信王现在人在哪儿?”
“当年围剿叛军的队伍收兵之后,城阳王出于兄弟情谊曾经去收尸,发现那尸体并不是信王,后来派人辗转找到了他。”宁王的声音透着些许听不懂的情绪,“他不肯跟城阳王走,只身去了两广。”
陆夭的眉头一下子蹙得更紧。
“两广,那不就是?”
宁王点点头。
怎么会是两广,那是魏明轩祖祖辈辈驻扎的地方啊,也就是说,魏明轩很可能也知道信王还活着的事情?
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从魏家对魏明轩这个养法来看,显然不打算让他卷入任何家族事件当中,做个闲散少爷没什么不好。
陆夭仔细回忆,前世两广就是个独立的存在,不掺和任何朝廷纷争,最后若不是谢知蕴被迫起兵造反,他们怕是还偏安一隅,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魏家为什么愿意冒着得罪启献帝,甚至掉脑袋的风险收留信王呢?
对于魏明轩的家族,她没有太多了解,但如果信王这些年确定蛰伏在两广,就不可能绕开魏家。
她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有时候,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不仅仅是利益,还有秘密。
想解释这一切,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见她面露担忧,宁王将手覆盖到陆夭盖在小腹的手指上。
“放心吧,天塌下来还有为夫,我不会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