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坐在窗口,看屋檐上滴下的水滴,自从那日谢朗强行跟她圆房之后,两人已经有几日没有说过话。
她从最初满腹恨意到如今已是十分淡漠,嫁为人妇早晚要经历这一关的,只是这过程着实不太美妙。
自幼在那样一个家里长大,钱落葵不是矫情的性子,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如何争取最大利益。
几丝微凉的雪花从窗子飘进来,下雪了。
钱落葵微微皱眉,这天气就如同世事一样变幻无常,早晨明明还是晴空万里,这却下起雪来了。
她猛地起身,冲外面吩咐道。
“去把皇长子请过来,就说我有急事。”
这几日谢朗都住在偏殿,等闲不肯踏入新房半步,内忧外患,钱落葵不想坐以待毙,哪怕委屈,也只能主动出击。
不消片刻,外面传来宫女带点欣喜的声音。
“皇长子来了。”
仿佛他能过来,对自己而言是莫大的恩典一样。
钱落葵在心底无声冷哼,就见谢朗已经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漠然。
“找我有事?”谢朗并没有深谈的打算,那日形势所迫强占了她,他心里同样不痛快。
“皇长子没话要说吗?”钱落葵似笑非笑地看他,“在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后,你只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谢朗微微蹙眉,他今日并不想和钱落葵吵架。
“你让我说什么?”谢朗乜她一眼,见钱落葵不吱声,转头就走。
“站住。”钱落葵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谢朗回头,他看她的眼神是冷的,钱落葵的心也跟着慢慢冷下来。
下一刻,她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谢朗摆脱了她的桎梏,头也不回往外走,后面传来钱落葵的声音。
“你若不想外人知道你对谢文茵那点心思,最好马上站住。”
果不其然,谢朗身形顿了下,最后堪堪停在了门口。
钱落葵唇角缓缓爬上几许讽刺的笑意。
这人哪,最怕有死穴,有了死穴,就好掌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