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端起碗红枣莲子羹来,放在唇边轻吹着,一面挑眉望着面前的小姑娘,一面轻抿半口,又放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那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然后我就把药秤砸在他脚上,躲出来了!”
月儿真是被她那不着调的爹给气着了,什么叫他那徒弟绝不会纳妾,而且能一心一意对你好?
他一个局外人,凭什么保证!
再说纳不纳妾跟旁人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一心一意也不是他说了算!怎么能贸然就替师哥做决定呢?
况且那嫣红,不过是个被治愈的患者,如果每个上门献殷勤的人师哥都要娶,那再有十个药王谷也装不下。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亲爹份上,她非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真是再也不想理那老头儿了。
“师父想给师哥说媒,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生什么气呢?”
陆夭缓缓将粉彩莲花碗放在桌上,看似平静地问着小师妹,实则内心已经百爪挠心。
“我就是气啊!”月儿登时站起来,因为坐着影响她叉腰,“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师哥都无动于衷,偏生他那么积极!”
陆夭不动声色将她最爱的那套粉彩瓷器往桌子里面挪了挪,以免被误伤,这才又开了口。
“师父自幼将师哥抚养长大,形同己出,自然希望他能娶个贤内助。师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指望他主动娶妻,比登天还难。”她小心翼翼窥探月儿的神色,“之前他不是也经常托人说媒吗?”
确实如此,她那个不靠谱的爹甚至连药王谷方圆一百里的母蚊子都不想放过。所以这些年路子都没成亲,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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