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觉睡了好长。
陆夭闭眼之前还在想,一切真的好像梦境啊。
很可能一觉醒来,她没有赴未央宫只身犯险,谢知蕴也没有及时赶到。他还远在汴州治水,而自己则还在王家郊外的别院里傻傻地等他。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沉沉入睡,梦中一片漆黑,后面渐渐出现了红墙青瓦的宁王府。
府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孙嬷嬷,没有王管家,甚至连雪球都没有。
她疑心自己走错了,转过廊柱,就看见自己站在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笑。
这笑里有几许遗憾,几许感伤,更多的是丝丝缕缕的惘然。
这是前世的她吗?陆夭想出言提醒,孕中愁思对孩子不好,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她登时着急了起来,可越急越说不出话。
陆夭想过去提醒她,却忽然发现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这让她愈发急躁起来。
梦境之外,宁王守了陆夭几乎一夜,舍不得合眼。
天快亮才出去练功,回来轻手轻脚走到窗边,透过微微敞开的窗,看到罗汉床依旧挂着帐子,陆夭显然还没有醒。
见她睡得正香,宁王不想吵她,刚想去书房洗漱,就听帐子里传来低低的呓语,听上去颇为惶急。
宁王三步两步进了正屋,但见陆夭兀自在睡梦中,但一副想开口却开不了的样子。
他心疼得不行,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低声唤道。
“陆小夭,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陆夭低喃了一声,缓缓睁开杏眸,她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直到对上谢知蕴的眸子,那人舒展了眉眼,看着她,语气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做什么梦了?”
四目相对,陆夭长睫微颤,似乎还在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可下一瞬,她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握住宁王的手。
“你真的回来了?”
宁王失笑,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额发,不答反笑。
“你还真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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