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旧账,她是来验收自己布局成果的。
见周围众人各怀鬼胎,陆夭笑笑,故意冲钱落葵道。
“不管是嫁皇长子还是皇次子,总归是嫁入皇家,这里就先恭喜钱小姐了。”她又看看薛玉茹,“母女俩小别这几日,定然有体己话要说,本王妃就先不打扰了。”
说毕也不等对方回应,转身便往外走,该搅和的都差不多了,谢知蕴还在等她吃饭呢。
孰料经过谢朗时,那人却突然拦住她。
“我送送宁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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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家回程的马车上,谢文茵手里捧着几个匣子,冲着窗外的黄昏发呆。晚风撞响了窗扇的声音,将她从神游里惊醒。
回头一看,司寇的手指还扶着窗棱,显然刚才那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于是谢文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干嘛装神弄鬼的?”
“你去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谢文茵瞬间泄气,就没有什么能够瞒过司云麓的,原本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吐露实情的。
“你表妹跟我说,她看到那日纵火的人是谁了。”
司寇手指不自觉捏紧,长乐宫着火,谢文茵被困的事他前一日便知晓了。
偏偏大婚当天也不能怎么样,至少先把人平平安安娶出宫。他知道这件事谢知蕴在查,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
如今尘埃落定,既然谢文茵又提起,那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后日回门,我替你出这口气。”
“你知道是谁做的?”谢文茵惊诧地瞪圆了眼睛,显得懵懂可爱。
司寇心底软下来一块,伸手揉揉她的头,将人揽在怀里。
“猜到了。”
因为力度过大,谢文茵怀中的匣子掉在地上,那本薄薄的《相书》掉出来,她立刻想起白日司云麓拿她当幌子诓骗司大学士的事情来。
“我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她挑眉乜了一眼司寇,“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对这种书有兴趣。”
司寇瞬间理亏,这件事他确实撒了谎。于是急中生智,凑过去堵上了谢文茵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