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最近很是憋闷,原本有个师伯在家里住着倒没什么,横竖路子都平日话不多,简直跟隐形人没区别。
有好几次若不是小五来串门的时候想起来送饭,他宁可饿肚子也不出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府上又多了个师姑。
此时此刻,他看了看面前坐着的月儿,深深叹口气。
“你能不能放过我?”
自从那晚在府门口从天而降之后,月儿也在他府里住下了,美其名曰: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问题是你们这两只羊从品种到省心程度都是天差地别好吧。
哈伦摸了摸贴满纸条的脸,陷入了深深的忧愁当中,偏生对面的始作俑者还在催。
“你能不能快点落子,磨磨蹭蹭跟个小姑娘似的!”
哈伦见她手里正把刚刚赢的一大把石榴籽往嘴里填,不免悲从中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才刚来啊。”月儿满不在乎把剩下的石榴籽儿都放进嘴里,“我要亲眼看见师哥找着媳妇儿,才准备回去。”
哈伦皱眉不解。
“他找不找媳妇儿,跟你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她得罪了师父,不敢回去。”路子都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才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借口。”
哈伦闻言恍然大悟,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油然而生。
月儿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倒打蛇随棍上。
“听说你最近被一个官家小姐缠上了,长相如何?性子好吗?”她半仰着头看向路子都,语带调侃,“改日带我见见未来嫂子呗。”
路子都一把将她那颗好奇的小脑袋按下去,顺手揉了一把,径直进屋子去了。
月儿不以为忤。
一旁目睹全程的哈伦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
皇长子认祖归宗的事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启献帝沉浸在自己又有了继承人的喜悦当中。
然而朝堂之上对此颇有微词,因为不管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先办储君册立大典,断没有说侄子风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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