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妃问起,不敢不据实以告。那日家父从太医院取了些药材,发现带的银子不够,就说去钱庄去一趟,我再三跟他说,可以等发俸禄的时候直接扣除,他硬是不听,还说要顺便去探望一下后宫的主子。”
“哪位主子?”陆夭急忙追问。
“下官也不知,但家父素擅女科,想必是那位有孕的主子吧。”
陆夭细细推算,一时半刻也想不起后宫哪位嫔妃当时有孕,看来回去还要问问孙嬷嬷。
“那后来发现令尊未归,为什么不报官?”
“角门守卫看见家父进了宫,然后便再没有出来,说明是在宫里失踪的。”王医正喟叹一声,“下官也曾托人多方查找,可这宫里的阴私事太多,我又是有妻儿负累的人。”
后面的话便不言而喻,明知父亲失踪和宫里主子有关,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敢冒着连累家小的风险去报官,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虽然有些凉薄,但也能理解。
陆夭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问道。
“令尊行医时留下的脉案,你可知在何处?”
王医正蹙眉,医者大多有私留脉案的习惯,但同行之间鲜少打听旁人的,有偷师之嫌。
宁王妃显然不会是想偷师,但她势必也应该知道这个规矩,怎么会如此无礼地提要求呢?
“不知王妃想要哪一位的脉案?”
陆夭看了眼旁边始终未发一语,却一直专心听她说话的宁王。
“我要先皇后从患病,到离世的全部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