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老实不客气,但薛玉茹有把柄在她手里,只得忍了这口气。
那日陆夭非常缺德地把自己的肚兜给了钱落葵,说是留点证物。
虽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但继女要想拿到继母的贴身衣物绝非易事,一旦钱落葵真打算拆穿她跟人私通,这肚兜就是绝佳证据。
“你把母亲想得太坏了,不过是心疼你在佛堂可怜,才让你父亲把你放出来的。”
钱落葵对薛玉茹的惺惺作态嗤之以鼻。
“母亲既然不愿开条件,那就我来吧。”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要嫁给路神医,这件事你若是能帮到我,宁王府我看见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薛玉茹险些破口大骂出来。
那路子都是陆夭师兄,亲事哪是她能插手的,钱落葵摆明就在为难她。
“母亲是薛家嫡女,若真想办成这事儿,总会有法子的。”钱落葵意味深长地看了薛玉茹一眼,“母亲也不想引诱侍卫未遂的事情,被我父亲知道吧?”
薛玉茹冷笑一声,小崽子这是想撕破脸?
“你威胁我?就不怕我告诉你父亲,说你无意权贵,只想嫁个布衣?要知道你父亲可是想把你嫁入高门的!”
“母亲若想鱼死网破尽管去好了。”钱落葵乜她一眼,似笑非笑,“一个失贞的妻子和一个尚有利用价值的女儿,你猜,他会选谁?”
薛玉茹气得捂住心口,这真是未出阁姑娘说出来的话吗!
偏生钱落葵还不罢休。
“母亲若是能帮我,我也会想办法让您得偿所愿。”
“我有什么愿需要你偿?”薛玉茹下意识反问。
钱落葵看似无辜眨眨眼。
“您不就是心仪宁王府的侍卫吗?女儿可以准备最烈的春药,包您如愿以偿。”
薛玉茹的心猛地一紧,随即又有些庆幸,钱落葵大概还不知道,她原本的目标是宁王。
不过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母亲若是有其他心仪的目标,女儿也可以一并帮忙。”她意味深长地笑笑,“在这个家里,互相扶持总好过相互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