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出手阻拦了。
不过她跟谢文茵本就距离近,谢文茵出于本能躲闪,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了几步,连腰间玉璜落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司寇松开鞭子,谢浣儿用力太猛,骤然失去重心,跌落在地。
“第二次了。”眉眼清冷的大理寺卿沉沉开口,“若是没人管教你,我不介意代劳。”
城阳王急怒交加,浣儿平日在家骄纵便罢了,竟然敢对堂姐挥鞭相向。
因为理亏在先,所以司寇这句诘问竟让他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谢文茵不欲在人家府上闹僵,上前挽住司寇的手臂,故作大方。
“皇叔平日父兼母职也不容易,就别计较了。”
话音未落,司寇突然出手如闪电,从谢浣儿手里抽出鞭子径直挥出。
那一瞬间,谢浣儿以为鞭子要抽到她脸上,登时尖叫出声。
城阳王也脸色大变,虽说女儿有错在先,但司家小子也太狠了吧。这姑娘家要是毁了容,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出手欲阻止,孰料司寇那一鞭子并未真的抽上去,只是在谢浣儿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挽了个鞭花,又快速收回,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城阳王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下意识低头去看。
那是一块紫玉质地的玉璜。
他脸色登时就变了,正要蹲下身去捡,就见一只白嫩小手抢先一步把玉璜捡了起来。
谢文茵拍拍上面沾的灰,又系回到自己腰间。
城阳王视线追逐着那枚玉璜,那动作太过明显,众人都发现了,孙嬷嬷不动声色挡在谢文茵身前。
“天色不早了,司大人不如先送七公主回宫?”
她从来不会逾矩,这话已经有些喧宾夺主了。
好在司寇也有要走的意思,他揽过谢文茵,冲城阳王行了个礼,丢下一句。
“还望姑父有空管教一下表妹,不要堕了姑母生前的贤名。”
城阳王已经顾不得这话里的嘲讽,他满脑子都是刚刚谢文茵腰上那块玉璜。
人走净了,孙嬷嬷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谢浣儿,也准备要走。
就听城阳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让浣儿回去,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