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王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冲进来的是谢浣儿。
她连行礼都顾不上,气势汹汹朝谢文茵走过去,表情尤其不善,后面还跟着匆匆赶来的孙嬷嬷。
“你多大脸,居然好意思求我父王帮你找媒人?”
谢文茵并没有还口,而且看向孙嬷嬷,她自幼也算是孙嬷嬷带大的,等同于半个奶娘,于是看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亏得嬷嬷特地丢下宁王府的一大摊子事儿,上门来教规矩,真是可惜了这阵子的心血。”
这话含沙射影伤人于无形,谢浣儿犹自还未反应过来。
孙嬷嬷上前规规矩矩给谢文茵请了个安,又冲城阳王行了个大礼。
“奴婢失职,教引无方,请王爷降罪。”
城阳王头痛地按按额角。
“不怪你。”
他自个儿的女儿他当然清楚,自幼就是这个德行,横冲直撞,口无遮拦,本以为请宫里最好的嬷嬷调教一阵子能有点长进,结果还是徒劳。
“父王跟你表哥表嫂有些话说,你先出去吧。”
因为多年来习惯了当爹又当妈的角色,城阳王下意识好言哄着,并对司寇投去歉意的目光。
孰料谢浣儿并不领情,她眼神几乎冒出火来,也顾不得在场有些什么人,冲着城阳王便嚷嚷起来。
“谁是我表嫂?哪来的表嫂?尚未过门,能不能顺利嫁过去还都说不准呢!”
谢文茵和司寇这桩婚事几乎已经定下来,只差没有对外宣布,闻听此言自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她不愿看人家父女为自己的婚事反目,于是温言开口道。
“今日确实是我们冒昧了,既然皇叔有家事要处理,也不便多叨扰,那就先告辞了。”她落落大方行了个家礼,像是故意为了证明自己进退得宜似的,“肃王府一事,皇叔可以当成没听过,不必为难。”
这话既表明了态度,又有点以退为进的意思,等于把城阳王架在当场。
城阳王正为女儿的不懂事兀自懊丧,见谢文茵如此知礼,愈发觉得落差极大。
若说之前还有些犹豫,这两相对比之下,自家女儿显然是配不上风光霁月的司家小子,于是他当即豪迈接口。
“贤侄女放心,这件事既然求到我这里,我做叔叔的断没有拒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