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粪偏稀,吃下的草料尚未完全消化。羊踯躅多产于苏地,都城几乎不会出现此物,况且这东西又不长在山林间,所以不是马匹误食,必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哈伦沉了脸,竟然真有人敢朝他师父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御马监的人在哪儿?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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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宁王的话说,启献帝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前一日遇刺,隔天惊马,他现在对身边所有人都抱持怀疑态度。
陆夭虽然是惊马事件的受害者,但因为被发现及时,所以毫发无伤,这在启献帝看来,很可能被解读为是在上演苦肉计。所以宁王打算避其锋芒,晚一点等事情有了定论再回去。
司寇带着证据先行回到围场,以他大理寺断案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遭遇了刺客。
当几条黑影从桦树林中窜出的时候,陆夭着实吃了一惊。
眼下各方势力都不足以跟宁王抗衡,除非这批人还是昨日的红莲教徒,难不成卫朗已经绝情到了这种地步吗?
心念电转,那些人已经执剑径直扑了过来。
谢知蕴反应迅速,瞬间进入反击状态。他自幼习武,又在战场磨砺多年,加之出来的时候带了佩剑,所以对付这几个人,暂时还能不落下风。
但敌众我寡,陆夭又不擅武艺,这里距离围场颇远,显然不能指望援兵。她下意识探向腰间,发现常用的荷包已经遗失了。
不过好在她身上有备份,眼见得缠斗那几人已经有人见了血。
陆夭大声喊道。
“谢知蕴!”
宁王会意,登时闭气,陆夭一包药粉撒出。
几个刺客下意识闭气,动作停滞的瞬间,宁王飞快地揽住陆夭,几个起落把人带离了危险地带。
那几人也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刻追了上来。
宁王轻车熟路,往官道对面的荒地一路奔去。
夕阳西下,天渐渐露出暮色,这样对他们并不利,陆夭下意识攥住宁王的披风。
二人很快奔袭至道路尽头,前面是令人胆寒的悬崖峭壁。
追兵很快蜂拥而至,将两人退路封死。
“怕吗?”宁王低头问怀里的陆夭。
悬崖之下,深不可测。
陆夭仰头看他,笑得温润甜软。
“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