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牌子。
“人家写了不许进,换一间吧。”
宁王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轻车熟路推门而入。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桌上酒菜齐全,而且整个屋子布置优雅,颇有几分富贵逼人的味道。
陆夭倍感忐忑,谨慎地四下张望。
“这样闯空门不好吧?等下骊娘会不会把我们轰出去?”
“无妨,王管家平时就订这间。”宁王驾轻就熟将斗篷搭在屏风上,顺手把温好的酒拿出来。
“你刚才看见外面那人是谁了吗?”陆夭一边感慨王管家奢侈,一边毫不客气地跟着坐下。
“你说太子?”宁王将那杯酒递到她面前,语气淡然,“他是这里的常客。”
陆夭再一次被深深震撼了。
信息量过大啊,姑且不论太子逛青楼这件事,光是谢知蕴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够让她惊诧了。
“你早知道这件事?”
“我也是燕玺楼……”宁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话说一半才发现不对,于是又改口补救,“我也是在燕玺楼有安排眼线的人。”
这话陆夭相信,前世他差点夺位成功,信息网必然够强。
“那你早知道太子是这路货色,干嘛不揭发他。”
“我为什么要揭发他?”他伸手剥了只晶莹剔透的醉虾递给陆夭,“给燕玺楼多创造点收入不好吗?”
陆夭不明白燕玺楼创收跟他有什么关系,但却知道,这是个强有力的把柄。
“都说男人在床上最守不住秘密。”
“你又想去偷听?”宁王乜她一眼,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神色。
陆夭迅速回忆起当时在皇宫,听墙角不慎撞见太子和太子妃亲热的画面,当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是算了吧。”
良辰美景,珍馐佳肴,不要因为这种人辜负了。
宁王将斟满的杯子递到她面前,是没有度数的桃花酿。
“嫁到王府这一年,难为你了。”他面色难得郑重,“除夕你可能要在外祖家守岁,先敬你一杯吧。”
陆夭这才想起今日已是大年二十九,前世他们夫妻二人感情虽然淡漠,但每年都在一起团年守岁,今年反而不如往年了。
宁王见她眼波流转,似乎想起许多故事,只是那故事未必与他有关。
只见陆夭伸手接了那杯酒。
“这一年承蒙关照。”她想到二人一言难尽的复杂关系,又补了句客套话,“王爷担待我着实辛苦了”
二人相视一笑,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大声吵嚷起来。
“宁王算个什么东西,我早晚要让他戴绿帽子。”
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