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可能就是直接问斩。
所以皇帝话音未落,薛夫人就眼疾手快,抢在前面一巴掌狠狠扇在奶娘脸上。
“你竟然敢私下揣度我的意思,谋害皇亲,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陆夭险些没被这拙劣的演技笑出来。
薛夫人跪下给启献帝磕头:“奶娘确实有错,不敢求皇上开恩,只是看在她跟随臣妇一辈子的份上,让臣妇自行处置,留她条性命,赶回老家去吧,也算是替老太君积福了。”
陆夭这会儿已经看明白了,薛夫人以退为进,一是想保住奶娘的命,二是不想把她女儿牵连出来。
对薛玉茹,她没什么好感。
但投鼠忌器,她身为宁王妃,多少要给薛家一点面子。
但偏偏启献帝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
“这件事,朕说了不算。你得罪的是宁王妃,还得问她的意思。”
陆夭暗恨启献帝老奸巨猾,既要占替自己出头的便宜,得罪人的事又不肯自己做,真是把心术玩到了极致。
她正纠结着怎么说才能既不得罪人,又不委屈自己,此时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舅母的意思,她刺杀本王的王妃,就只是赶回老家这么简单吗?”
话音未落,宁王已经从门外进来,看得出路上匆忙,头发都有些凌乱,更平添几分邪魅气息。
他看也没看众人,径直走到陆夭身边,一副保护者姿态,像是在宣告主权。
“伤口怎么样?好些了没?”
被当成空气的启献帝用力清清嗓子,宁王则像是刚看见他一样,敷衍地行了个半礼。
“皇兄嗓子不适就吃药,干咳是没有用的。毕竟年纪大了,要好好保养。”
启献帝气得够呛,刚要发作,陆夭急急拦住话头。
“好多了,我自己又吃了一颗解毒丸。”陆夭说到这儿,才想起昨天用了宫里的药,于情于理都得跟主人道个谢,于是敷衍道,“还没谢过陛下的药。”
启献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都说两夫妻呆久了就会一模一样,果然,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宁王转向跪在地上的薛夫人。
“一个奴才,刺杀主子,居然可以不用赔命,你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
薛夫人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宁王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显然是不想和解的。
她看着半边脸红肿的奶娘,涌上一股心疼,却也不能再替她多做分辩。
“王爷刚刚是什么意思呢?谁刺杀王妃了?奶娘只是找人去铺子里捣个乱而已。”薛夫人赌气用了敬语,“也不一定非要赶尽杀绝吧?”
捣乱?而已?陆夭这暴脾气登时上来了,刚要发作,却被宁王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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