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打断了陆夭的话,“但那药王神出鬼没,就连朕几次三番请他出山都找不到人,你去哪儿找人来会诊?”
陆夭笑笑。
“陛下若允许,我这就让他进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但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儿被侍卫卫朗带进来,看见陆夭就数落。
“死丫头惯会坑人,说有疑难杂症把我糊弄过来了。等会儿这症要是不疑难,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您看看呗。”陆夭故作天真地撒着娇,“小产和月信的脉象,您诊得出来吗?反正我不行。”
“这点激将法还拿来激我?”药王像个老小孩儿似的,露出一脸傲娇神情,“你不行是你学艺不精,待为师给你露一手。”
启献帝大为震惊,他毕生所愿除了皇位,就是长生。
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药王是他孜孜不倦找了许多年的,居然是陆夭的师傅?
药王眼神在大殿里扫了一圈,盯上了陆仁嘉。
“就是她吗?”
陆仁嘉吓得魂不附体。
这可是药王啊,不知道徐氏这药能不能顶住。
只见药王并不上前,而是抽出几根金丝,吩咐陆夭。
“去系上,你们皇家规矩忒多。”
陆夭牵着金线走向陆仁嘉。
“太子妃,敢试试悬丝诊脉吗?”
陆仁嘉感觉后背都汗湿了,这个时候她要说不敢,就等于公然承认假孕。
“试就试!”陆仁嘉伸出手腕,心里却在打鼓。
药王将手指搭上金丝,略略动动,眉心便皱起来了。
皇后急不可耐地开口:“如何?”
“小姑娘月信第三日了吧?少吃些玉凝散之类的药物,只会让下红愈发猛烈。”
陆仁嘉感觉冷汗涔涔直冒,玉凝散正是徐氏给她的药。
“什么药王,根本不准!太子妃明明是小产,你硬说是月信!”太子率先嚷嚷起来,“一早被宁王妃收买了,对吧?”
这话药王不爱听了。
“这天底下还没有能收买我的人呢!”药王收回手中金线,“她这脉虽然有玉凝散干扰,但沉而不滑,根本就没有一点怀孕过的痕迹。”
“不可能,孤这几天还亲自摸过,我儿子就在肚子里。”太子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声音都哽咽了。
药王被吓住了,扯扯陆夭的袖子。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为了个莫须有的孩子,说哭还哭上了?”
陆夭笑笑,转身冲启献帝道。
“既然太子不信,就再叫院判来看看吧。”
药王立刻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信不过为师的医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