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太子悲从中来之余,更是把一腔怒火都倾注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他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地上滚落的酒壶,就要向陆夭头上砸去。
结果下一刻,人被一股巨大力道弹出去,足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人直挺挺撅了过去。
床上的陆仁嘉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忘记了抽泣。
但见宁王满脸肃杀,护在陆夭身前。
“老三,你要反了不成?”皇后气到口不择言,“你敢殴打当朝太子!不要命了吗?”
宁王轻描淡写看一眼皇后。
“皇后教子无方,作为皇叔,我来替你管教!”
宫里老人都知道,皇后幼子当年夭折,所以才把太子抱到膝下来养,宁王这句“教子无方”不偏不倚戳了她肺管子。
“谢知蕴!你敢目无长嫂!”皇后也顾不上什么脸面,直呼宁王大名。
“本王的长嫂已经仙逝许久。”宁王扶过陆夭帮她揉着伤处,并不正眼看皇后,“你不过是个继嫂罢了。”
这话有些大不敬了,眼见皇后气得也要撅过去,太后清清嗓子。
“老三,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此时启献帝也匆匆赶到,见地上血迹斑斑,现场又一片混乱。当下猜到三分,但还抱着一线希望询问太医。
“太子妃情况如何?”
皇后摇了摇头,启献帝眼里难掩失望之色。
陆仁嘉挣扎着下了床,跪在地上:“臣媳恳请皇上,要为孩子做主,这也是您第一个孙子啊。”
启献帝被这句话打动,他看向一旁的宁王夫妇。
“朕听说,太子妃流产是宁王妃动的手?”
陆夭不卑不亢行了个礼。
“臣妾并未跟太子妃动手,太子妃强行劝酒,并且将臣妾拉倒在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过她,何来动手导致流产一说?”
大概是她气场太过冷静,启献帝也有些被震住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诬陷你了?”陆仁嘉拔高嗓门,“诸位想想,我犯得上用肚子里的孩子去诬陷你吗?那可是太子的嫡长子!”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为了报复,去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你说你没推太子妃,可有证据?”启献帝到底是一国之君,行事还有着起码的冷静。
陆夭环顾四周,在场都是女眷,大多不愿出头。
当时又事发突然,怕是没有人看到。
“你说你没动手,却又没有人证,而太子妃确实是跟你一起摔倒在地,所以你还是嫌疑最大。”启献帝看向陆夭,“先关到天牢候审吧,宁王妃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