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了不少,于是真情实意给继姐道喜:“恭喜太子妃得偿所愿。”
可话听到陆仁嘉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嘲讽意味,但她不想大喜日子横生枝节。
陆夭也不强求她回应,自顾自打开妆匣子,拿了盒香膏放入贴身荷包里。
陆仁嘉眼睛一亮。
陆夭擅制香,她做的香粉香料在整个贵女圈一物难求,但她不常做。刚刚那一盒,显而易见是压箱底的宝贝。
眼见自己今夜洞房花烛,若是能带上这么一盒,跟太子肌肤相亲的时候岂不是锦上添花?
思及至此,陆仁嘉毫不犹豫地开了口:“你带的什么香?”
陆夭明显识破了她的意图,并未开口回答。
陆仁嘉压下心头那点不耐烦,好声好气道:“你我姐妹一场,虽然各自嫁人。但日后也要有个帮衬,何苦小气?”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陆夭,她伸手从妆匣又拿出一盒,递给陆仁嘉。
陆仁嘉眼珠转了转:“我要你荷包里那盒。”
陆夭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来给了她。
“那我就祝长姐前程似锦。”
*
两顶花轿分别抬往宁王府和皇宫。
陆夭坐在轿子里,上一世洞房花烛夜的场景她已经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晚他们并未圆房。
重来一回,自己要不要主动点呢?
大概是想的过于入神,跨火盆的时候她不小心绊倒,眼看就要脸朝下跌下去。
一双健硕的手臂及时捞住她的腰。
宁王带点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妃是不是心急了点?还没到拜堂的时候。”
陆夭的心瞬间落回原位。
是他。
陆夭忍不住牵住他的衣袖,那只扶住她的手臂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她的主动。
陆夭根本顾不得这许多,重来一世,她终于又成了他的妻。
于是这点兴奋劲从拜堂持续到撒帐。直到屁股挨上喜床,才有了实实在在的真切感。
感觉周围送嫁的人都散去,喜房只剩下她一人。
上辈子也是如此,太子和宁王大婚定在同一日,满朝文武几乎都去了宫里。连带着,也没什么命妇来闹洞房,自然显得冷清许多。
可她不在乎。
再世为人还能嫁给他,冷清与热闹,又有什么重要呢?
胡思乱想这当口,便觉头上盖头被人挑下。
那张恍若隔世的脸再度出现在眼前,千百个回忆翻滚涌上心头,她很怕又是一场梦。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明明之前已经设想过无数次跟他重逢的场景,可人近在咫尺,她却不敢动了。
嫁衣裙摆落下氤氲,陆夭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自己落泪了。
宁王也愣住了。
刚才拜堂时大胆牵他袖子的姑娘跟眼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这得有多不情愿,才会在初次见面就哭得这么真情实感?
“二小姐若不愿,本王这就可以让喜轿把你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