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凤年发现一个情况,虽然两只手灵活性没有问题,但是一大一小,看着很不对称。宁峨眉跟他身材差不多,用的武器是大戟,按理说不应该比他的手小才对,便把右手收回眼前仔细打量。
这一仔细观察,顿时头都大了,没有每日练戟摩擦出的厚茧,很细嫩。世子殿下一向自认为比女人还白净,可这手比他的左手还细腻,还白净。
“这手不是你的,是谁的?”
宁峨眉:“……”
“我问你是谁的?”
“是……大小姐的。”宁峨眉看了一眼失去手掌的右臂说道:“林青说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我的手接给你很可能会有后遗症,大小姐便让林青把她的手接给你。”
“大姐的……大姐的!”
怪不得宁峨眉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原来他的右手是徐脂虎的!
徐凤年一下子崩溃了,抱头厉吼,全身真气鼓荡,喷薄而出,噗噗噗噗,房间里的床、木盆、桌案、柜子、被褥、茶具……尽数损坏,就连西墙都多了一道裂痕,小楼晃了好几晃。
“大姐呢?大姐在哪里?”
宁峨眉看着野兽一般的世子殿下,沉吟片刻说道:“一炷香前吧,大小姐和林青离开了,她见你没醒,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马上回北椋,听军师的话。”
听军师的话?
徐凤年话都没听完,便穿着白色睡衣奔出房间,到一楼揪住掌柜的衣领问明林青是由哪个城门出城的,以最快速度冲出去,奔有半里,在一处京观前面停住,京观不大,只有一百多颗人头筑成,都是他从北椋带出来的凤字营士兵,而位于京观顶层那颗被剃光头发眉毛,相当醒目的脑袋,正是他外公齐炼华的。
“啊……”
“林青,我必杀你,必杀你!”
声音如雷奔腾,惊飞了旁边树林里的鸟,惊走了灌木丛后的兔子,惊得后面听说卢玄朗带卢家死士把衙门里的人屠光,又到城门楼竖起反旗,担心受到牵连,于是拖家带口往城外逃难的民众裹足不前。
……
湖亭郡卢家的叛乱规模不大,所有死士加起来也就二百多人,因为打了衙门和地方军一个措手不及,才杀掉数倍于及的官吏与兵卒,随着时间推移,很快便在由雄宝郡和唐宋郡赶来的离阳军队的进攻下失败,卢玄朗最终自刎,二夫人悬梁自尽,卢家豢养的死士也死得干干净净,叛乱很快平息。
数日后,太安城,南北街菜市口。
天子脚下的居民自有一种傲慢与优越感,一般事物很难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听说湖亭卢家二三百人就敢造反,一个个都当笑话听,不过当国子监祭酒卢道林和在京城的妻儿老小都被拉上刑场,要砍头和腰斩时,他们觉得这乐子还是可以看一看的,于是菜市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原国子监祭酒卢道林披头散发,穿着囚服,被五花大绑地架上刑场,听说要腰斩,他的腿早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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