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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蛇故事五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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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当晚,年馑他妈从农业社的食堂里偷了几个鸡蛋,放些清水在锅里清蒸成荷包蛋,放了些糖精,吃了。谁知鸡蛋和糖精相克,老妇女半夜肚子疼的难耐,开了窑洞的门准备出去寻医生,一开窑洞门,蛇像打开阀门的潮水一样涌了进来。缠到老太太身上,细的钻到鼻孔,粗的堵住嘴巴,连撕带咬。因为糖精鸡蛋中毒,吃了年馑他妈的肉的蛇也死了一地,后来村里的壮汉收蛇的尸体都是用粪笼抬呢,你可想而知那是多少蛇?我外公说,年馑他妈那死的那是迄今为止他见过最惨的。年馑的几个舅舅来他家差点没把年馑打死。你说这蛇神奇不神奇,儿子打了蛇,蛇找他母亲报仇。人们都说年馑打死的那都不是一般蛇,肯定是蛇王。我08年春节回家还见年馑了,在我外爷村中一个麻将馆里,他与一群老眼昏花的老头“抹花花”,嘴里一边说输的太快,一边嫌麻将馆的茶叶不行。我远远的叫了一声:“年馑哥呃!”他也没听见。我喜欢那些将要老去的人们,他们一生中身上曾发生的那些荒唐、无聊却传奇的故事让我在深夜里回味无穷。之三我与黑乌梢有水的地方是水蛇,没水的地方是“土布袋”和“黑乌梢”。水蛇我们叫做“绿菜花”,因为那不是全绿,身上也有花纹。“土布袋”是什么蛇我不清楚,但是在动物园中见的蝮蛇似乎也是这么模样,可是我能肯定它不是蝮蛇,因为我曾见过一只上半截是纯白色,下半截是土灰色的“土布袋”,教科文组织至今还没有发现过由蝮蛇白化过来的白蛇,所以蝮蛇是肯定不是。在我成长的经历中最了解,见的最多的也就是“黑乌梢”,即学名叫做乌梢蛇的。人都说,谁越打蛇,谁见到的蛇就越多。小时候我们都眼睛尖,好好的走在平路上也能发现对面核桃树下的蛇,扑过去打死。再走一会,却又在酸枣树根上看见蛇,又打死。总之只要是惊蛰以后,中秋以前,那有的年份见蛇见的比青蛙都多,也是一概打死。我妈总是说我总要受到报应的,因为只要我不回家,我家门口几乎就没什么蛇,只要我一回去,那蛇三天两头就横在家门口的柴堆上或者路中间,我打了又打,快把我妈气疯了。但她又没办法,她生性怕蛇,我家门口有条小路,路边全是杂草,我每天晚上出去逛到十一二点,我妈害怕有蛇什么的埋伏着收拾我,就隔两三天用镰刀将拿草割一遍,她的想法是让蛇没有容身之所。1998年,我上高中一年级。五月一放假,我回去帮我叔叔在我家果园疏苹果花――苹果开花一般一开五朵,摘掉四周的小花,留中间一个大花,这样为了苹果生长的养分更充足,这就叫疏花。早上九点多,我干了一会,觉得乏味的不行,就思量着去踩个点,找找兔跑的脚印,套个兔什么的去。于是就走到地堰边乱看,到一丛用来编筐编笼的蕃条旁边,我发现了一个大洞。再仔细看看,确实是有新刨开的土,还有毛发什么的。我乐了,跑去找细铁丝准备下套。再回来时,妈呀,吓我一条,两条大黑蛇各自盘做一堆,正卧在那洞口的一个平台上。当时没别的人,我心中害怕,就说算了。下午再来,再去看,那两条蛇还在,太阳将两条“黑乌梢”晒的明光闪亮。我有时候太不理智了,我顿时就恶向胆边生。从我叔叔的果园小房里拿了一个禅杖,那禅杖平时是用来栽西红柿什么的,在山上砍树枝给西红柿搭架用的。我拿了那禅杖,一下下去,就铲掉了一个蛇的蛇头。另外一条太快了,刷一下就进洞了。我用禅杖挑了这蛇就四处给人看,我叔叔骂我呢,说:“蛇吃老鼠呢,你打的它是不是手痒了?”过了半个小时,我又去看,那洞门口竟然还有两条蛇,我再来了一下,再弄死了一个。此处打住,我又开始我的学校生活,直到当年的十月一放假,家里开始摘苹果、卖苹果,我又去果园帮忙。人都有好奇心,我还去那蕃条前看那蛇洞,发现没有任何什么痕迹,而且当时已经中秋时节了,我心想,这蛇肯定也是冬眠了。下午三点钟,家里人都干活干累了,回去吃饭,说吃完了过来换我。我叔叔家的果园占地狭长,蕃条所在在西头,我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到处乱看。果园东头的地堰中间有一株山桃树,山桃熟的很晚,吃起来先苦后香,我很爱吃,便跳下去摘山桃。刚上到树上,我惊呆了,之间树对面有个小的土台,土台上有一大堆蛇,缠在一起成了一个球状的“蛇球”,那球的直径大约有一个脸盆大。也是年少无事,我从树上折了一根粗枝,前面成叉子状。我骑在树上,用那叉子去叉那蛇中最粗的一个。谁知蛇很滑,我叉了这个没叉住,再叉那个也没叉住,一堆蛇全进了旁边的一个洞。于是我下了树,又去找那禅杖。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动静。我不耐烦了,就跳到那土台上去看那洞口,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我站的那平台里面是洼陷进去的,在洼陷的部分盘了五六个大“蛇球”,我心里当时想,这完了,估计我是得遭报应了。这就准备再爬回果园,也不知道心里当时咋想的,我就用禅杖对着那些蛇使劲戳了一下,这下好了,蛇堆一下乱了,四处开始乱爬,有的径直就缠在禅杖上了。我慌了,忙跳下那个平台,跳到别人家的荞麦地里去了。这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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