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前,我先说明,有些故事是我从老人嘴里听来的,可信度有多少,我没法知道。其次,我介绍一下我家乡的地理环境,否则人家觉得我好像说话夸大几十倍一样。我家乡人口密度很小,在气候上属于暖温带大陆性气候,属于丘陵地带,植被丰富,北边数十多公里是唐王避暑行宫玉华宫,并有连着数百公里的大山脉。南面和东面各有一河,河水不能说大,但到一处汇成一支,便成了泾河的干流,泾河是渭河的干流,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我生活的地方远离境内的煤矿、陶瓷、水泥等现代企业,冬有白雪盖群山,夏有洋槐覆大地,秋有秋实,春有春归,自然生态环境如今仍保持的仍然很好。哦了,开始讲故事。之一“千里马”是鸡冠蛇的外科医生1989年,我七岁,被母亲送到学校读书,过了一周,头肿的像个大面团,嘴里嚷嚷不想念书。我母亲无奈,就让我在家玩耍。有一日,我去我姑家,我姑家住在半山腰。门口有个大柴垛子,垛子旁边是一条自山上下来的石砌的水渠,为了防止有人取柴时掉进水渠中,我姑父在门口这块水渠上盖了个大石板。因我怕我姑家的狗,便一边坐在门口的大石板上一边叫我姑先把狗拴好。我姑拴好狗出来拉我,见我坐在地上,怕潮湿,便开玩笑的说:“快起来,看你勾子底下是个啥东西。”我不知道我姑是开玩笑,吓的一起。谁知,下面果真有一物,是一乍长的一条黄蜈蚣,全身黄亮亮的,嘴里却噙了一根长长的细草。蜈蚣顺着石板往下爬,眼看到水渠里面去了,我好奇,便跟过去看。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石板下面的水渠中卧了一个不知什么怪物,像蛇不是蛇,头上有个冠子。像龙不是龙,没有爪子,盘成小脸盆一大堆。那怪物不知道受了伤,身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正在流血。而流血处站着几只壁虎。壁虎我们平常叫做“蝎虎”,但与蛇为伴的壁虎,我们通常叫做“千里马”,认为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蝎虎”。但凡平时有人打死了蛇,那是不能有“千里马”在旁边的,老人常说,“千里马”能让蛇活过来。我摆手让我姑来看,我姑一看,拉了我就要走,说:“你知道那是啥东西,那是鸡冠蛇,咬一口没命了。”但我非得看个究竟,于是我姑叫我来我姑父还有我的几个表姐,一起来看。只见那蜈蚣将嘴里的草给了那壁虎,壁虎在嘴巴里含着含着不知道又怎么成了线一样的东西,在那鸡冠蛇的伤口上咬来咬去。过了好长时间,那蛇游出来,游到柴垛子上,我们都看清楚了。跟平常的蛇差不多,身子是青色的,头上有个肉冠子,怪异的是,身子不流血了,那伤口也看不太清楚了。我姑父说:“造孽哩,咋见了这丑东西了,不知道谁家可要出事哩。”我姑说:“你胡说啥呢胡说呢。”我姑父说:“多少年都没见过鸡冠蛇了,只当这东西都没有了呢。”蛇后来钻到柴垛子中去,我姑父一把火将柴垛子全烧了。第二天,我跟随我母亲去地里种玉米,玉米地里有自来水厂从河里打水引的一根粗水管,离地三尺高,我上去骑着玩,骑了两下,掉了下来,摔断了我的右胳膊。去富平八里店捏了几次,又去韩城的专科医院,后来再到西安的红十字会医院,医生用铁钉在我胳膊上扎,问我知道疼不,我说知道了。而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所以,我再上小学,已经九岁了。之二年馑打蛇年馑刚开始没名字,到了遭了年馑的那一年,吃东西吃的多,家里人以为他是个祸害,也给他起名叫年馑。年馑与我外爷年龄差不多,但轮辈分,我把他叫哥,他见了我外爷叫三爷。因为这个故事是我小时我爷给我讲的,我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年,但大约是集体食堂的那个阶段,年馑那个时候三十多岁。说是有一天,他去莲花祠的地里种荞麦,到了地边,看见两只大黑蛇,约有茶碗粗细交缠在一起。他不懂这是蛇在交配,只想这俩还洋的不行,还拧麻花呢。拿起锄头就打,可能也是因为那俩蛇忙着呢,也可能是因为那俩蛇交缠在一起不方便,总之,他就打死了一条,而另一条也受了伤,跑了。渭北地区种小麦是小暑时节,这个时候有一种可以用来榨油的植物叫荏子也就熟了,现在的人很少见到荏子,那油吃了性寒,容易拉肚子,但却能制药。根据我估计那东西肯定都绝种了,荏子油极其难吃,我小时最怕吃的两种东西,一是肥儿丸,二就是荏子油。现在叫我想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宁愿吃屎,都不吃荏子油。年馑白天在地里种荞麦,晚上就去打谷场打荏子,农业社里人都在。年馑洋洋得意的告诉了那些人他白天打死的蛇,还把蛇的尸首拿出来给人看,说你看这多大。正说间,只听见跟蚕吃桑叶那声音一样,沙沙沙的直朝打谷场来。人们起身一看,我的妈的数不清楚的长虫正朝打谷场来。年馑一看却来了劲了,说:“狗日的来的好,打!”抡起棍子就打,农业社里人一看,没有办法啊,也打。打了不知多少时候,有人就把旁边照明的马灯里的煤油朝蛇泼,泼了再点,蛇成了火蛇,火蛇朝荏子里冲,幸亏当晚的稔子都不是太干,干的就是打过的那些稔子杆儿,人们就把荏子杆也扔过去烧。终于蛇退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反倒还没事,觉得这事情带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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