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撞死!
而剩下的六十位士兵并未飞起,但他们并不幸运,相反的更为凄惨,因为迎接他们的,是那两口闪烁着雷光的无情大戟。
噗!
血光,凄艳的血光飙现,掠过长空,人们便见到,六十颗头颅整整齐齐的飞上了天,不多不少,不早不晚。
而那穿过无头尸体,将他们践踏成一地血泥的,则是一位骑乘黑虎的黑甲青年。
“不知所谓,初出茅庐的小子也敢逞凶狂,以为这里是比武的擂台吗,可以一个人肆意妄为?
列阵阻断,以玄龟阵破他的一字长蛇阵,分堵左右,将他一人困锁在内,余者隔绝在外!”
叛军领队不屑冷哼,手中令旗一摇便见队伍扩散开来,部分人直接迂回一绕,借着项稷前突冲杀出来的巨大空白便摆好了阵势,将后续跟来的方冕百人军阻隔在后,剩下的人则环绕成圆,层层将项稷包围在中心,一圈打完便换后队上前,磨也要磨死他!
而项稷便感受的到,第一次冲锋,他便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还以为自己在单打独斗的错误,陷入了大军的包围中。
到底是初入沙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争斗,他习惯性的冲杀,却让自己与后续方冕的队伍被隔断,一字长蛇阵被玄龟阵克制阻截,霎时战场便被分割成了两块,一百人应对方冕的冲击,剩下的八百人围绕着项稷不断冲杀,阵型变换无比熟练。
且这些战军结成的阵势很古怪,阻断了天地之力,纵使他为五关武师,也不能调动周遭天地之力转化为真气,乃至增强招数的威力。
眼下,他所能动用的便只有肉身血气,以及体内储存的真气,而这些都是有限的,如今叛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剿,便是要硬生生耗死他。
“耗死我?你们有命熬到那时候吗!”
项稷大笑,直接运起无相真身,顿时周身每一处毛孔内皆凝结出一口雷刀聚集在体表上,他整个人化作刀体冲出,直接撞入了人群内。
不需要什么章法,也不需要什么招式,此刻他整个人浑身上下每一处角落就是最直接有效的杀伤武器。
短兵相接的惨烈混战就此展开,战马奔腾嘶鸣四蹄翻飞,受惊之下把面前之人一个个踢翻踩伤;紧随在后的弓箭队同样扯开弓弦朝天进行抛射,箭矢破空连绵不绝,在项稷体表的雷刀上叮叮当当的碰撞。
跟着便是长枪军对准他身躯整齐戳刺,上百股劲气迸发刺来,猛地在原地掀起一股狂风,吹的四面八方的树木丛林都东倒西歪。
杀!一声咆哮,项稷整个人都旋转了起来,巽风震雷齐出,风雷滚滚间凝聚出了一团雷刀风暴,与叛军围拢的人流绞杀在一起。
由上而下俯视,两股滚滚浊流同样丝毫不加避忌地向对方
正面席卷狂撼,你来我往,此进彼退。
人喧马嘶间四处都是怒骂哀鸣;弓弦震动下血肉横飞,吸收了过多鲜血的泥土已变成黑色。
断肢残臂漫天飞舞,头颅如西瓜着地乱滚,无数惨叫混和着甲胄破碎、血骨撕裂的声音回响,刺耳瘆人。
“大人,可要支援?”郡丞范津看了一眼被包围的项稷,不由前来请示。
皇甫嵩依旧沉稳,笑道“不急,这是战场上的必修课,边疆不是比武的擂台,从来就没有什么规矩,若是今日不学,日后可就没有再学的机会。
而我也相信,杨氏不会派个弱者来;我们也该对后辈多些信任才是。
他的部下,他的队伍,也需要一次作战来认同他,毕竟负责北地郡军伍的,本就是都尉而非我,也该放一放手了。”
语落,范津顿时明白,不再多言,郡守显然是对这位新都尉有所安排。
与此同时,奇军阵内,领军众人也注意到了一己之力大肆冲杀的项稷,自然不允许这种打击士气的事情出现。
“此人从未见过,却如此卖力,不是新来的将领就是求取军功的愣头青。
哼,连大部队都没靠拢,就单打独斗,我拓跋蛮今日便叫你得个教训!”
叛军队伍中,那高举着伊尹大旗的男子走出,盯住了项稷,要斩将溃敌,壮大士气。
此人体格健硕,头发眉毛以及颌下短须,全部都是如烈火般的赤红,身披各类妖兽骨骼打熬成的暗黄骨甲,更有一十八枚铁环嵌套在双臂间,左右各九枚,走动之间迸发碰撞的铿锵声。
羌人之中,共有七大姓氏为尊,最古老的姜,以及其他六大贵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拔氏;皆有古羌神的传承在身。
而这位拓跋蛮,则是拓跋氏嫡系传人,为当代族长第三孙,潜力极高,曾位列羌人‘伊尹神子"之列。
也只有这般实力的存在,才有资格带兵驰援,作为奇兵埋伏。
今日,他便要自此战扬名,摘下这新汉人军官的头颅,来让拓跋之名响彻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