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瞧不出之前的萎靡黯然。
裴老夫人只当她是走出来了,极是高兴,“就该如此。总不是天塌了,往后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祖母说的是。”她一如既往的乖顺懂事,又亲自给裴老夫人侍菜,妥帖周全,瞧不出一点纰漏。
曹辛玉在旁看着,心里极不是滋味,却还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沈妹妹,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只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了,这才害了你。”
“我知道。”沈清棠盈盈笑着,搁了筷箸来拉她的手,“这次的事,我听说了,嫂嫂也是叫桐秋那丫鬟给挑拨了。我不怨嫂嫂,要怪,只怪我与燕城世子没有缘分。”
说到最后,她眉眼黯淡,情绪落寞。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这伤心事了。”
裴老夫人打圆场,又将沈清棠招到身边安抚,“我们家的姑娘,哪哪都好,往后数不尽的上京儿郎要来提亲,到时我们再好好挑选,定给你找个好郞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祖母……”
沈清棠撒着娇,腻进她怀里。
这一顿早膳,曹辛玉吃得是如芒在刺,陪着裴老夫人用完便赶紧回西院去。
裴景明正好要出门,看见她,多嘴问一句,“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去衔雪院看清棠妹妹吗?”
登门亲自道歉,这是解禁足的条件之一。
“不必去了。”曹辛玉撅着嘴,没好气,“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裴景明想了想,“清棠妹妹出来了,她可没事了吧?”
曹辛玉不乐见他一口一个清棠妹妹,显得两人多亲密似的,咬牙狠狠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心疼你清棠妹妹你自己问去!”
她进屋去,把门摔得梆梆作响。
裴景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由对着门低声啐了一句,“泼妇!”
他不敢叫曹辛玉察觉,说完便赶紧溜了。
他今日和狐朋狗友约着去兴盛赌坊赌钱,一路行色匆匆,却不慎在拐角的巷子里险些撞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