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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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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都去各忙各的。

    山上有几块种庄稼的田地,每日都有人在照料,捡拾害虫,拔除杂草,往西一边的那块田是一个鬓发苍苍的年迈老人在种植,他穿着一双破布鞋,如今玉米种子才刚撒下,只探出微微嫩芽,而杂草长势渐好,老人一点一点连根拔出,握一把在手里,抓不下了就往田外边一甩,他起身直了直老腰,正好看到在闲逛的张凌,停下忙碌,对着年轻人笑了笑,露出那口残缺的大黄牙:“张夫子。”

    张凌做了一揖,摇头道:“阮爷爷,无论是修身,还是治国,我一样都没做到,这声夫子可实在当不起。”

    老人叫做阮迁,正是那阮小七的爷爷,但到底是哪个迁,他自己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张凌就自作主张帮他写了个迁字,并非迁途的寓意,只是希望晚年还能多走走,阮迁也不忙活,给张凌找了捆干燥的枯草坐下,自己随便坐在田埂上,老调声腔很重地说道:“别的人一听咱们这是山贼窝,就是吐着口水的嫌弃,虽说是大当家的强行带你们上的山,老头子我也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在教清风寨的人识字,还让那几个孩子解开矛盾,老头子我认死理,凭着点就够这一山寨的人称你为夫子。”

    张凌目光直视,显然是有些出神,回神后笑道:“我的先生以前也说过类似的道理,常人不往,厉鬼不行,下地无路,吾亦不弃,他跟我解释说,只要有文笔之声的地方,他就会在哪儿,我当时觉得他就是在吹牛,可毕竟是先生,也不好拆他的台。”

    老人笑眯出一条眼缝:“尊师是真正的大家。”

    张凌不去谈过去,问道:“之后呢?人一旦认知广泛,心就远了,那些孩子可就不一定会安居于一座山寨里边了,你们就舍得?”

    老人坦然道:“能走出山寨也好,就是老头子我也不希望他们跟着当一辈子山贼,他们都该有自己的路。”

    张凌点头一笑:“也是,学文增益广,亦添六欲,书上看厌了,就总想去天下走走。”

    张凌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而后起身告辞,老人继续忙着地里,对于老人来说,这块地就是他的天下了。

    ……

    往山林深走,树木依稀,却是少有人往来,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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