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天天大了,她得吃得好些,才能让孩子长得好。
罗桃儿眼眶里登时蓄起泪水,“这可是说好的,你家可不能反悔,大不了我做活的时候戴上面纱。”
陈长运不吃这套,他可是有过见识的男人,哪里会让女人这些个伎俩再骗一次。
“不成,诺,这小袋粮食就算你这些时日的辛劳,我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是我家男丁多,你一个女子,不好待的,听闻你还有孕了,还是快些回家吧。”
罗桃儿接过那袋粮食,眼眶里的眼泪就这么落了出来。
活着可真难,还不如不要脸些,还能活下去。
罗桃儿咬唇,突然往后一摔,哭声大了起来,“陈家三郎你怎么推人呢?!”
隔壁像是听到什么冲锋的号角,栅栏门‘啪’一下打开,一个人影一摇三扭的走了出来。
正是前些时日掉进粪坑的大孟氏。
“哟,三郎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还欺负人陈富贵的遗孀啊!”
这戏剧的,就跟商量好似的。
陈长运瞪大了眼睛,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他就不该心软!
他就不该对女人心软!
“放屁,谁推你了,罗氏,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的!”
“哎哟,三郎啊,那罗氏可是怀着孩子呢,你这一推,万一叫她孩子不好了,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大孟氏这一句像是给了罗桃儿一个提示似的,罗桃儿登时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就是推我了,我肚子痛,我的孩子,我要不好了,你还我孩子……”
眼看着罗桃儿要扑打上来,陈长运忙往后退,生怕碰着一点,心头咚咚跳,被女人算计的恐惧又袭来。
陈长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往后院的方向喊着,“大哥!二哥!”
救命啊!
这一句他没好意思喊。
可惜啊,他大哥二哥没喊过来,老娘的门倒是开了。
陈长运心中咯噔一下,忙迎过去,“娘,您伤还没好呢,怎么出来了?”
说完,又觑了一眼正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