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了上去。
发热了。
不可避免的事情还是来了。
孟檀叹口气,认命摸黑出去打水回来,给崔评冷敷额头,还扒开领口擦胳肢窝擦胸口。
崔评胸膛的手感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硬邦邦的,肉没二两,依稀能摸到肋骨。
[啧,崔评啊崔评,你说咱两算不算扯平了,你送我龟壳,我还你一条命,你说说,你要怎么还我才好?]
[嗐,其实说起来,应当是我欠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定是和我脱不了干系,孽缘啊。]
[上上辈子,咱两说不定有仇呢,这辈子你欠我我欠你的,说不定都是在还债呢。]
孟檀碎碎念着,后半夜摸着崔评的体温,终于感到降了以后,孟檀爬上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除了腰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这一觉,堪称香甜。
她是被争吵的声音吵醒的。
孟檀蒙了两秒,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陈家三郎,我都是与三叔婆说好的,要我在这喂一个月的牲口,那粮食可还是没全给我呢。”
“你家三个男人,都要出院门,只剩孟婶子一个人,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你不如出点粗粮与我,我给你家干活也是使得的。”
“可别,我家兄弟三个都回来了,谁同你说我们要走的,我家兄弟几个都要在家待着的,我娘可是旧伤发了,用得着你一个女子到我家干活,明日村里的流言可不就满天飞了。”
陈长运一点不客气,精壮的身子往门口一站,就堵住了路。
若是往常,罗桃儿干脆就贴上去了,直接赖上也是行的,如今,陈家三郎可是村里的香饽饽,刘家有女儿的人家,好几个都暗戳戳和陈三叔婆打听,都叫陈三叔婆挡了回去。
陈富贵没了后,她也是起过心思的,可是孟婶子说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这是她傍身的孩子,她不想自己坏了名声带累孩子。
可她现下手里既无粮又无钱,刺绣得来的钱太慢了,村里又没人带她去镇上,她一个人也不敢去,就接不到活计。
可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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