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恳请大人再给学生一个机会,学生定会按照田家的规矩来。”
好一番言辞恳切,不去唱曲都是埋没了人才。
田猛拳头捏得咔咔响,真想一下子上去撕烂这人的虚伪嘴脸。
此案为公开审理案件,被拦在杀威棒后的百姓们一瞧,都觉得是不是田家过了?
更有人小声嘀咕,“要我说,是不是这田家瞧见王家条件好,霸着女儿冲王家要好处,两家这才撕破脸?”
“估计就是这样,这秀才真是深情啊,要是我女儿遇到这样的人家,我就是不要彩礼,也要把女儿嫁过去。”
要说这样的事,在长河镇也是不少的,只是少有闹到公堂的,大多都是退婚完事。
听到身后不远的议论声,王秀才得意地勾起唇,轻蔑地看了一眼田家人,虽说田家也有一个秀才在场,可是并没有请辩师。
可见家里贫乏,这样的人家,拿什么跟他斗?
想到自己所请的辩师说的话,王秀才转身,冲着刘翠花两口子跪下,满脸诚恳。
“伯父伯母,我是真的爱桃儿,没有她我甚至想去死,就连考功名,都觉得无味,只要您家能把桃儿嫁给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哪怕是钱财,我也是愿意付出的。”
此刻,百姓的议论声更大了。
“哎哟,这田家怎么这么大脸,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怎么敢叫一个秀才给他们下跪的?”
“你看看,我就说吧,就是田家管王家要许多银钱,父母如此,想必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王秀才如此,说不定与田家女……”
后面的话未说全,但已经有几个二流子猥琐地笑了起来。
这些话,不大不小,恰恰流进了刘翠花的耳朵里,她才明白王秀才这跪下来的意思。
这是要毁她女儿的名声,逼着她女儿去死!
“你个狗——”
“大人,人犯以权逼人,学生要求,人犯方才的陈述无效。”
陈长安及时站出,止住刘翠花的大骂,目光凛凛,“且,王秀才辱了这身衣衫,更辱了圣贤,学生要求惩处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