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配合。”
一个官员模样的老爷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呼喝!“那么请您快点好么?中校先生!我们已经通过了十九个检查站,整整一个钟头却只走了不到500米,帝国军部也没有这样烦琐的检查,难道你们不清楚我们的身份么?”
中校和他身边的两名上尉仔细的检查着这些大人的通行证连头都没有抬。
就在这位官员对中校轻慢的态度恼羞成怒的时候,中校抬起头向他恭敬的行礼。“您的身份已经清楚了,您是司法部监狱疫病防治署的席卡.奇米拉大人,失敬了大人!您可以通过了,但是其他的大人还要再等一等。”
席卡抢过了他的通行证,趾高气扬的越过了警戒线。
目送着这些大人陆续的进入了巨大的堡垒,中校和所有站在哨卡上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好了!大家都知道该做什么!大哥的命令是从现在开始封闭内堡,这道大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个命令在咱们撤退之前一直有效。清楚了么?”
“清楚了!”
“那么好吧!去做好警戒工作,象一个真正的卫兵那样,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成为多摩尔加监狱的卫兵的机会,但是这是事实,你们这些家伙本来只配在这里挖煤,但是天平大哥和我们的老人需要你们做一个好卫兵,所以好好的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吧!”
“是的!中校!”
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先生被囚禁于多摩尔加监狱的罪名是偷税,对于司法部的这项指控阿塞阿先生是绝对冤枉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的买卖收取过税款,帝国税务部的老爷们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位先生,但是这位先生的大名在司法部却是如雷贯耳。克里里尼家族控制着整个西大陆将近七成的鸦片市场,这位老克里里尼的小儿子一直是家族里举足轻重的角色,老克里里尼为了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家族的接班人发动过无数次的劫狱行动,司法部的大牢、帝国的最高法院、多摩尔加监狱那根本无法逾越的内堡,这些地方都曾留下克里里尼家无数勇士的鲜血,疯狂的营救行动直到老克里里尼收到了天平大哥的讯息才悄然结束。
老克里里尼在9个月前曾秘密的派遣出家族中最精锐也是最忠诚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谷进行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教官据说是一位曾经斩杀过无数异教徒的水仙骑士。他们在这位骑士大人的带领下于那个没有人烟的山谷用最简易的材料搭建起了一座堡垒,如果你见过这个摇摇欲坠并且残缺不全的城堡的话,你一定会惊叹于它与闻名于世的多摩尔加内堡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这个简易的城堡,每一个人都被分配了确切的位置,从士兵到军官,一个冬天的训练让他们闭着眼睛也能在城堡中漫步。接下来,他们化整为零,三三两两的从摩布苏丹向多摩尔加进发,在多摩尔加郊外的一个幽静的庄园,他们按照帝国近卫军一个团的建制进行了整编,直到光明历791年4月8日下午3点20分。
这里的1024名克里里尼家族的私家军人拿着他们那伪造的军人证有些发呆,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成为帝国近卫军首都保卫师的第四团,他们的任务明明白白的写在泰坦帝国军部所颁的红皮文件上。
军部的命令是这样的:
特命近卫军首都保卫师第四团,即刻起开拔,于光明历791年4月8日下午5点全面接管多摩尔加监狱内堡极其外围地区的警戒与保卫任务,在此国王陛下寿诞将至的喜庆时刻,多摩尔加监狱的安全与****令的稳步执行关系着整个帝国的安定态势。希望近卫军首都保卫师第四团能够在这关键时刻挑起重担,承担这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落款上清楚的书写着泰坦帝国军事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的亲笔签名,并且加盖着帝国皇帝专门用于调派军队的金色飞狮的印信。
当近卫军首都保卫师第四团的中校团长出现在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的办公室中时,中校先生自己都有些怀疑这整件事的合理性。在中将阁下的机要秘书伟克上尉的安排下,他和他的冒牌部队于5点整准时进入了多摩尔加监狱的内堡。那位高阶水仙骑士的训练成果在这时完全的显现出来,这支私人武装只花用了不到4分钟便“占领”了那座巨大的堡垒。弄得那位机要秘书一个劲儿的夸赞不愧是首都保卫师的精锐。
这支冒牌部队的中校大人在占领堡垒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计划中的那些牢门外做上了特殊的记号,这时如果有人擅自接近这些他们所要营救的大人物的话,他手下的士兵会毫不犹豫的群起而攻之。看到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之后,少校先生命令手下打开了堡垒第5层第4号监室的牢门,那里面关押着他那位从小便已熟识的密友。
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虽然听到了堡内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喧哗,可待一切平静之后他仍不免担心,事情真的象大哥所描述的那样么?他被关押的够久了!在七年来最巨大的一次希望面前他不想再伪装了,如果这次如同往日一样以失败告终的话,这位坚强的毒品大亨便下定决心自己结束生命,他无比的渴望自由,但自由却从未与他如此的接近。如果他仍然与其失之交臂,那巨大的失望便已彻底的粉碎了他的心灵,他哪里还有苟延残喘的勇气。
阿塞阿焦急的等待被牢门的轰响所打破,他仔细的辨认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近卫军军官,军官从门口的暗影中走入了烛火能够照耀到的地方,中校的好朋友终于在呆楞了几秒之后疯狂的扑了上去,中校大力的拥抱着家族的继承人,任由这位坚强、果敢的男子汉把汹涌的眼泪洒在他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真的?”莫郎左.哈宁中将还在为那张军部的主管大臣和皇帝陛下共同签发的命令而迷惑。
“真的?您真是天真!”范.厄尔多候爵有些受不了这个同谋的迟钝,“帝国军队的建制您应该非常清楚,请您告诉我,一个师只有三个团,那么这个首都保卫师的第四团是可能存在的么?不要再想那纸调令了。我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是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从皇宫内侍的手中拿到皇帝陛下那枚印信的模子的,至于‘银狐’阿兰的签名那就更好办了,不是么?奥斯涅!你的手下里面应该不乏伪造文件与模仿笔记的高手吧?哦!对了!事成之后能不能把制作那张军令的先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奥斯卡眼中的寒冷足以冰冻一头狮子,他的好心情至此已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最高检查官破坏无疑,很久没有人能够这样坦然的在奥斯卡的面前对他冷嘲热讽了,所谓无知者无罪,但是你要仔细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无知者通常都死得很惨。这位检查官确实是无知的认为奥斯卡不过是个身份尊贵一点的小囚徒罢了。
“难道,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莫郎左.哈宁中将,前多摩尔加监狱的典狱长,他不自觉的在他的名头前加一个前字,多摩尔加监狱那天堑一样难以攻克的内堡已经被一群毒品贩子的卫队占领了。感谢光明神,幸亏这件事没有发生在自己的任职期内。
“不!并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奥斯卡盯着范.厄尔多候爵的眼睛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冷的回答着退休典狱长的问题。
范.厄尔多感到了莫名的寒意,做为司法部的最高检查官,他与无数的罪犯打过交道,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在这双眼里他引以为傲的那套观察方法竟完全无法找到任何东西,那双眼睛就像黑洞,正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每一寸血肉,耳中仿佛传来兽吼,范.厄尔多候爵第一次开始怀疑对方允诺的那笔他几辈子也挣不到的巨款是不是要用他的生命来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