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此行就算是找到我死,也要给他找出来……。”
寻人这类活儿,在今天看来更像是情报部门做的工作,不能大张旗鼓,不能依靠人多势众,靠的是技巧,本事。必要时还可以报个名堂,以正旗号。
刘一手香头儿出身,拿手的便是断后,什么突发情况他都能想到,再防不胜防的留下那么一手儿,保证整个队伍的安全。他守了那个村子整整守了四十年,未说半句话。大烟杆儿是他唯一的朋友。
“大哥,咱得赶紧走,等不了明天了。”
“这熊孩崽子一泡尿把我的舍子给浇了,顺道带过来一群儿寡魂儿,那关帝庙被我给毁了,估计也撑不了多大一会儿。”
我一听傻眼了。敢情前一晚上跑人家坟头上撒了泡尿,人家寻味儿追来了!那我这鸟儿还真他娘的有一番吸引力!
话说四十多年前,国共战争打的天昏地暗,辽沈战役一战国军伤亡40余万,导致兵员严重缺失。我所处的村落,隶属晋察冀边区,东邻锦州,北接内蒙,而身处平津边缘。古碑记载乃是三省交界地带。国军锦州一败,想法设法的扩充兵员。大批军队深入到我们那穷乡僻壤,抓捕壮丁。很多村子一夜之间全成了寡妇村。农村封建,贞操堪比璞玉,没了丈夫,又不能改嫁,日子苦不堪言,早死早亡的事常有发生。很多人家不是抹了脖子就是上了吊,胸含怨气而终。老哑巴所处的村子便是其中一例。寡魂儿那就是寡妇的魂儿,生前不敢做的事,死后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贞操这东西就是一枷锁,锁住了人的肉体,锁不住灵魂。等到一旦让它脱离了肉体,便变本加厉起来。
我估计王二麻子定是撞上了,才死的那么惨。可转而一想,嘿!为什么我在坟地睡了一宿却还安然无恙。
“钟目带路,大家后面跟好了,哑巴善后。”
没想到带头的大哥也叫刘一手哑巴。我心里一阵幸灾乐祸,逃也似的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台子那侧的暗洞。
“钟目,把你裤子脱下来一条给他。省的一会儿让虫子把他的小鸟儿给串肠儿。”
那孩子极不情愿的脱下一条外裤扔给我,冒了句,“那么小的鸟就不要在外面显摆了!”
你大爷的,毛孩子你光闻就能判断咱宝贝的大小啊!我小声儿骂了一句赶紧捡起来穿上,怕再废话真要光腚出门儿了。
钟目是个瞎眼孩子,据说当时他为了掩护老二撤退,被流砂毁了眼睛,后来老大给他换了对儿野狼的招子,安在上面,勉强能看的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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