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趴着的明珪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馒头,哼哼唧唧的道:“我也要吃啊,赏点吃的吧……”
刘冕笑道:“你不是说做牛做马么?这柴屋里就有干草,敞开肚皮吃吧,别客气。”
武攸宁附合的骂:“畜牲,本该如此!——多谢刘将军啊。本相……就失礼了!”言罢就大口的咬着馒头吃起来,狼吞虎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了,差点噎死。
明珪绝望的趴在一边,不动弾也不叫唤了。
刘冕等武攸宁吃完,还好心的叫人给他取来一杯茶水喝下。武攸宁感激涕零就差认刘冕作干爹了。
“武相公,正如你所说,虽然你我是敌非友,但站在朝廷的社稷的立场上,利益都该是一致的。”刘冕一本正经言词灼灼的道,“西征鄯州之败,险些葬送我大周半壁江山,影响之恶劣,前所未有。这些姑且不论。只说你们被吐蕃俘虏,又被器弩悉弄送还给我。武相公可有想过这其中的蹊跷?”
“这……”武攸宁一心求活,这时也不得不顺着刘冕的思路走,放下了对他的敌视,慢慢寻思了一阵道,“就请刘大帅明示吧!”
“好,我说。”刘冕言辞肯切的道,“器弩悉弄心术之深,十分少见。他这条计策之歹毒,也是令人发指。他霸占过鄯州,知道鄯州的百姓对我大周恨之入骨,于是广施恩惠收拢人心。现在,又退出鄯州还我城池,其目的就是想让鄯州的百姓,成为他对付我军的鹰犬。当然,本帅不可能会像武懿宗一样,下令对鄯州的百姓进行屠杀或镇压,只能对其进行安抚。但是,这样的民愤,是能用些许言语或是粮食金钱能平得了的么?”
武攸宁也是混在朝堂的人精了,听话听音的本事固然不差。听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砰砰的狂跳,惊骇的看着刘冕压低声音道:“刘大帅的意思难道是说……除非是用那件非常之物,方能平下此番民愤?”
刘冕双眉紧锁盯着武攸宁,缓缓的点头:“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好像……也的确是如此……”武攸宁一阵阵的吸着冷气。
刘冕趁热打铁道:“可是如果我刘某人那样干了,皇帝那边……”
“是啊……”武攸宁也皱起眉头来仿佛是在为刘冕担心了,“皇帝那边,如何说得过去?她老人家……可是容不得外人戗害自家亲族的呀!”
明珪在一旁虽是听到了,却是如同一条死猪全无反应,刘冕也就根本不顾忌他,直接道:“其实刘某人一人的荣辱存亡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器弩悉弄的这招挑拨离间之计得逞后,我刘某人无法再在兰州坐镇,兰州再度陷入一盘散沙,危机重现。河陇一带云波诡谲时局动荡,战争一触即发。只要我们稍有闪失或是犯错,必然全盘皆输。武相公,我刘某人知道自己并非是什么救世之主,也不是不可或缺。可是现在,我的确不能离开兰州,也不能死。”
“是,刘大帅所言极是!你已是三军之骨兰州之魂,断然不能出事。”武攸宁闷头寻思了一阵,一咬牙道,“刘大帅若是信得过本相,就让本相回朝,当面向皇帝澄清这一切。说明鄯州之败的前因后果,以及当前的局势。我想,皇帝陛下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不信任我的!有我为大帅从旁劝谏,她老人家肯定会分明是非轻重,对刘大帅不予追究。”
刘冕心中一喜:上钩了,还真快!
但他表面仍是一脸困惑和为难:“恐怕是难哪!其实本帅与武懿宗素无私人恩怨,完全没有必要如何为难他。但是现在……哎,天怒人怨,国法军纪难容了!武相公你有所不知,临行之时皇帝陛下赐我临机专断之权,在国法与军律的范围内,我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可是尽管这样,我也不得不对那武懿宗投鼠忌器呀!毕竟 ,毕竟他是皇帝的亲侄子!我刘某人再如何得宠蒙受圣恩得到重用,又蔫对皇帝陛下的亲族挥刀屠刀?哎……一边是百姓三军之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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