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突厥的军队里呆过。你对吐蕃的大军有了解吗?”
“我才带了几天兵,对吐蕃……了解谈不上吧,只是有所耳闻。”洛云若有所思,说道,“我叔父和恩师敦欲谷聊天时,经常说起吐蕃。我记得他们说过一个很有趣的比方:如何说中原人是儒雅的剑客,武艺精良谦谦有礼,那么吐蕃人就是一群批毛长发的野人。他们荒蛮、无理、嗜血、奸诈、暴力,没有仁义与诚信可言。因此,我父汗和叔父不止一次的对族人们说过,宁可侵犯得罪中原,也不要与吐蕃人有什么瓜葛。因为,就算是打不过中原,也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来求生自保。如果和吐蕃人对敌,面对一群野蛮又不讲理的人,就只能用血腥的拼争来对抗了。这很不划算。”
刘冕不禁一笑:“连你们突厥人也觉得吐蕃人野蛮血腥又暴力了?”
洛云大怒,重重的砸在了刘冕的肩膀上:“你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刘冕急忙求饶,岔开话题道,“我是想说,吐蕃人的军队很厉害。非常厉害。”
“的确。”洛云很肯定的点头,“我父亲和叔父,都以突厥的铁骑为骄傲和荣耀。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不会轻易的与吐蕃的铁骑冲撞对抗。所以自从我们汗国建国之起,还从来没有与吐蕃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偶尔试探的摩擦一下,也是浅尝辄止。”
“说白了,就是你们害怕吐蕃人嘛?”刘冕又笑了起来。
“你胡说!你才怕了呢!”洛云生气了,娇憨的在刘冕肩上砸了几下。
“我怕什么!”刘冕陡然提高声音,“你难道不记得了,当年是谁在兰州城外,举白挂孝只身进了数万昆仑铁骑的大营,说得论弓仁率军来降?我会怕他吐蕃蛮子?放屁!”
洛云愕然一怔:“你、你怎么突然一下这么激动了?”
“哦……没什么。”刘冕尴尬的笑了一笑,道,“言归正传,我其实是在担心西征前方的战况。”
洛云疑惑不解道:“刚才不是说了嘛,七战七捷斩敌数千,一路高歌猛进这是好事呀,你有什么可操心的?”
“正因为太顺利了,我才担心。”刘冕的神色间添了一丝凝重,说道,“吐蕃人的作战风格,我是最清楚的。在他们族内,有着相当严苛的军规。每次逢战,前方出战的人不全部战死,后面的人绝不上前救应。战场之上不管是谁,只要是打了败仗,回来之后都要在脸上挂上象征耻辱的狐狸尾巴。如果有谁敢不战而退或是临阵逃脱,必将处死,一家老小全部罚奴永不翻身。你想一想,如此冷血狂暴的吐蕃人,怎么可能在面对我军时连败七阵?且不论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是否能与我西征大军匹敌。光从连败七阵这一点上讲,我就感觉很悬。”
洛云也是粗知军事之人,这时心中一亮道:“老公,你的意思是说吐蕃人是在诈败诱敌?”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刘冕眉头轻轻拧起,说道,“假如他们是在诈败,那我军现就是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路追击在往他们的圈套里钻。就算他们不是诈败、是真的一路连败了七阵,也未必就是什么好消息。那么好战、视战如命的吐蕃人能一路败退,定然就是在大非川集结了重兵,是有计划的撤退到对他们最为有利的地带,准备与我军对垒决战。大非川那是什么地方?吐蕃本土最重要的一处壁垒。在那里,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便宜。如今正值隆冬,习惯了高原严寒的吐蕃人,对比孤军深入、补给艰难、又不适应气候的我军,优劣立判!”
“啊……老公你好厉害!”洛云由衷的惊叹,“我终于知道我们突厥为什么几次败给你了。你远在几千里外的乡下,就能将战局分析得如此透彻!那要真是上了阵前,那你还不是算无遗策用兵如神啊?敌人怎么跟你打哦!”
“别。现在不是拍我马屁的时候。”刘冕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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