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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贪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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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带勒出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却又勾起一丝难以言明的冲动。

    沈裕鸦羽似的眼睫颤动了下,手上失了轻重,房中响起锦缎撕裂的声响。

    容锦慌不择言:“你疯了!”

    两人之间虽有过不知多少次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也有失控,但沈裕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硬地强迫于她。

    “我本就是个疯子,”沈裕极轻地笑了声,“锦锦,你今日才知晓吗?”

    沈裕从前的行事也疯,若不然,也做不出射杀秦瞻这样的事情。

    可并不会将此用在她身上。

    容锦徒劳无功地挣扎着,几近绝望之际,忽而有叩门声响起。

    她如蒙大赦,沈裕的神色冷了下来:“何事?”

    “京中传来消息,”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提醒道,“公子,你还是亲自看看吧。”

    商陆平静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将他心头燃起的无名鬼火浇灭不少。

    而容锦也已经趁此时机,缩进了锦被之中,遮去了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微微发颤,像是怕极了。

    床榻之上一片狼藉,碎裂的衣料皱得不成形。

    无声地提醒着,他方才在失控之下险些实施了怎样的暴|行。

    沈裕缄默片刻,起身离开。

    房门开合时,有携着雨后腥气的江风灌入,容锦将自己埋得愈深,裹成了一动不动的蚕蛹。

    商陆眼利,不过顷刻之间,就已经将屋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目光扫过床帐时,微微停顿,随即错开了视线。

    将容锦劫到船上这事,是他随着沈裕做的,从头到尾并没费什么力气,仅有的犹疑,也因沈裕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而烟消云散。

    商陆是漠北地牢中长

    大的“狼崽子”,在被教会那些礼义道德前,行事向来只遵从本能。

    厌恶的舍弃,或是杀掉。

    喜欢的,就算千方百计,也要留在自己身边。

    而沈裕骨子里,也是这样一个人。

    眼下也算得偿所愿,可他心中却并不痛快,像是堵了团棉花似的,尤其是在见着容锦犹如一潭死水的模样后。

    商陆从容锦的态度中察觉到些许抵触,脚步微顿,在床前几步停住了,低声解释:“我只是来送些餐食。”

    见她似是依旧不放心,又额外补了句:“你若担心,我可以先试吃。”

    容锦披着锦被,垂着眼睫,像是尊白瓷烧就的人像。

    商陆低头看着脚尖,用力碾了下,地板吱呀作响。

    他心中又是憋闷又是无措,等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姐姐,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初是如何从追兵的围剿中活下来的,那时受的伤重不重?”

    容锦闭了闭眼。

    自分别后,她曾为此牵肠挂肚,陵川重逢之际,远远地见着商陆咽喉上那道几乎要了性命的伤时,也曾暗暗难过。

    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伤是为了保护她而受的。

    “那时……多谢你了。”

    容锦试图将声音放缓些,就如当年那般,但话音里又带着怎么都遮掩不去的生疏与不自在。

    商陆难以用言语形容与以往的差别,但直觉还是令他领会了这其中微妙的不同,整个人像是炸毛的小兽,却又不敢张牙舞爪,

    怕火上浇油,将人推得更远。

    容锦稍稍松开紧攥着的薄被,露出纤细的手腕,其上的红痕已经转为淤青,是今晨沈裕留下的。

    时时提醒着,她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兜兜转转,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开始时,令人无力。

    “我不饿,”容锦看出他隐隐的躁动,轻声道,“只是衣裙破了,能不能帮我另一套衣物过来?”

    房中并无多余的衣物,而她来时身上穿着的衣裙,在今晨的那番撕扯之中毁坏大半,将将蔽体罢了。

    商陆年纪虽不算大,但并非对此一无所知,恰相反,他自少时起就在地牢中见多了那些所谓的男女□□。

    只扫了眼,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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