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真的能给?”赵东升看闹的也差不离了,也没继续得寸进尺,而是被这胡老掌柜顺势拉进了票号内。
“散了,都散了!”胡天德一边驱人散了,一边招呼手下的管事去想办法挪钱过来,二十万金币不算大数目,挪挪也就有了,尽管胡老掌柜也怀疑这人是被人请来坐局的,但昨晚打听过,这人确实是从外地赶过来的。
难道真的是碰巧了?
胡天德一边想着,一边捂着头,想着怎么对付这乡下的土财主,如果这人是帝京的,他还能想想办法拖延一二,但如果是外乡人,这可就谈不上交情了,而且票号赖以为生的可就是信用,如果在闹上这么一两次,保安票行可就得要面对信用危机了。
胡天德头疼的进入票号内,好好的安抚着,但却不知道,今个这一幕,却是被不远处一座茶楼上一个雅间的人看了个全场。
徐风还有点嫩的脸上笑着扫着在场被请来的几个商业协会的头脑,道:“几位当家想来都看到了,大家也该猜到,这人是我找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保安票号出了问题,金票兑不出钱来,而原因,大家也该知道一二,往常,大家照顾面子,没有揭穿,但如今这形势可不同了!”
“除了这一手,我还有后着,对保安票行的打击将会接二连三,直到保安票行信用尽毁,最后不得不倒闭而止,而诸位是要跟保安票行共进退,冒着大笔的家财损失跟保安票行同归于尽,还是选另一条路,保住自己的钱!”
“徐少,我们这时候要去兑金币,怕是保安票行也拿不出钱来,而且一闹起来,这保安票行反而会倒,而如果熬过这一阵,保安票行其实还是有钱的,我们这么做,可是自掘坟墓!最后损失惨重!”
“呵,没错,保安票行是有钱,不过那些钱大部分都放了高利贷,且不说能追回多少,但这笔钱却只占一部分,据我所知,保安票行背后股东可是将票行当自家的金库,随意挥霍,这笔窟窿可不小,当然了,在座的都是跟保安票行关系不错的,可能最后能拿到自己的钱,但肯定会有人拿不到!”
“这可是一个赌博,总有人笑,有人哭,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合作的话,我可以代表第九银行跟诸位签署一份契约,保证诸位在保安票行的财富不会有损失,哪怕是保安票行倒闭,兑不出钱来,这笔钱我们第九银行会出!”
“比起九大票行来,我们第九银行办事可公道的多,你们存钱进来可还有利息可拿,而且我们虽也贷款,但却不比那高利贷,贷给赌徒,风险太高,我们只贷给那些有抵押,有潜力的商铺,对于大家来说,日后缺钱了,也可以在第九银行借款救急,而不用担心那高利贷那高额利息!”
“是选择为了那所谓的交情冒险的赌一把,还是四平八稳的保住自己的钱,这两条路,大家要选哪一个?”徐风笑的跟个魔鬼一样,对着在座的人道。
在座的人片刻的沉默,脑子中在快速的盘算得失,很显然这两个选择,根本谈不上选择,他们中有的人存在票行的钱可几达百万,哪怕是家资颇丰,也冒不起这险,而有的人虽存入不多,不过数万,十数万,但这一笔钱有没有就是天堂跟地狱,搞不好可要连累自家买卖,最后破产,冒破家的危险,为维持这交情,他们可还没这觉悟。
“徐少,你真能代表第九银行?”
“呵呵,我就知道大家不信,所以啊,这契约,大家不跟我签,而是去第九银行去签,不过这是秘密协议,你们可别乱说,大家都是跟我徐家有些交情,我才找你们,第九银行这一次也是担着风险的,如果不是为了出之前的恶气,也不会做出这等保证,如果大家想好了,就拿我的帖子去第九督堡,就能见到第九银行的话事人,契约大概就是我说的意思,不会有其他的过分的条件!如果非要冒险的,我不拦着,只求别出门就到处乱嚷嚷,否则可是要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