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何子键正等着封子鸳的消息,”怎么半天没有反应?在干嘛呢?”
封子鸳挺委屈的,”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何子键哪里知道自己一个电话,惹出这么多事?
他问封子鸳,”怎么啦?跟你妈吵了?”
封子鸳一肚子委屈呢,她咬咬牙,干脆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现在我妈死咬定你,说你把我给睡了,你自己去解释吧!”
”睡”
何子键的头,霎时就大了。
真不是我干的!冤枉啊!
封子鸳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鼓作气,咬着牙齿挤出来的。何子键先是一惊,马上就缓过神来,”你怎么不跟她解释?”
”解释不通,唯一证明我们之间清白的方法,就是*我嫁人。也许我嫁人了,他们就认为没事了。你是罪魁祸首,你说怎么办?”
何子键知道封域中夫妇的心思,当然,谁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女儿要是真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换了谁都不愿意。而且人家还是堂堂的省纪委副**。
何子键沉默了一下,”你也真是的,既然解释不了,你干嘛不从了她?”
封子鸳堵气似地道:”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一个,管他是奇形怪状,还是七老八十,只要是个男人,没结婚的,我就嫁了。”
”封子鸳!”何子键就喊了一句,”你记住,现在你是堂堂的市纪委副**,哪能儿戏,你应该正视自己的问题。否则别怪我这个哥不讲情面。”
封子鸳不说话了,何子键就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看来以后还是少跟封子鸳联系,可是不跟她联系,似乎又有点过意不去。好象自己故意冷落她似的,。
他就劝了句,”别孩子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让你爸妈担心。”
封子鸳道:”你们就知道*我,难道我随便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了婚,完成这个任务,这就对得起他们,对得起你,对得起我自己了?感情的事,又不是自来水,说来就来。我就是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嘛。”
”那你跟你妈好好说啊!免得他们误会!”
”误会什么?是不是怕我连累了你?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们只顾自己,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要解释,你跟他们去解释吧!”
嘟嘟--封子鸳就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一扔,气乎乎地坐在床上。
”丫头,丫头--”
封子鸳妈听了房间里半天没有反应,担心出事,便走过来敲门,封子鸳把门开了,又气冲冲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老妈就看着她,心里琢磨着肯定是两人谈崩了。
刚才她跟老伴打了个电话,封域中说明天自己去找何子键谈谈。
看到封子鸳堵气坐在那里不说话,老妈又是一阵心痛,这么大的女儿了,婚事老不确定。事实上,象封子鸳这个级别的干部,一般的男子她哪里看得上眼?
封子鸳妈走过来,”丫头--”
话还没完,封子鸳就扭过头来,”妈。我想通了,明天你去给我物色一个男人吧,只要你们愿意,我同意就是。”
这话分明就是在堵气,老妈哪能看不出来?她琢磨着女儿刚才估计是跟何子键谈崩了,便过来安慰,”你这孩子,结婚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找是一定要找的,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至少得过我和你岳父那一关。”
封子鸳说,没关系,只要你们觉得行就行,不就是结婚嘛。人这一辈子,眼睛一睁一闭就过了。
封子鸳妈听女儿这么说,心里也在犯嘀咕,以前的时候给封子鸳找婆家好找,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好找了。
因为封域中和封子鸳自己的地位日益高了起来,找个门当户对的,还真有难度,她三十不到,就当了正处级干部。一般的男孩子哪有她这么优秀?
虽然说二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可三十岁当正处的,只怕也是凤毛麟角了。关键是,还得没结婚。找男人,按**的风俗,自然得比封子鸳大几岁,过了三十,又不结婚的,还能是正处以上有干部,难啊!
只不过,女儿开了这口,她只能顺着这句话走,免得她到时后悔。封子鸳妈的目光自然放在省城,那种**,或者是书香门弟之家。
她在心里想,只要那男的有才,有内涵,搞学术的也行,干嘛非得当官的呢?打定这主意,她的心思也就豁然开朗。
今天晚上这个电话,弄得何子键挺尴尬的,长此以往,封域中只怕也要对他有意见了。因为他们一旦认定,自己睡了封子鸳,这天大的冤屈,自己没法跟他们解释啊!
而且上次封子鸳为了自己,差点病得一命呜呼,封域中夫妇肯定在心里想着什么,只不过,封域中这人的心思,别人看不透的。他就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跟你何子键说,毕竟现在的何子键,已经不是昔日阿蒙。
一个电话引起了一场风波,何子键可不想得罪封域中夫妇,忘恩负义的事咱不干。
后来他干脆自己打了个电话给瞿静,瞿静还在京城西风情报社大本营。
接到何子键的电话,她自然心领神会。
很可能是睿君去黑川之事被暴光,他是来求证的。
瞿静满脸笑容,”何子键大省长,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何子键道:”哦,我想问一下,你回家过年吗?如果回来的话,帮我带点东西过来。”
瞿静笑了笑,何子键哪里会有东西让自己带,他只不过是另有目的,但是他也不点破,笑道:”今年春节肯定会回来的,你呢?如果在黑川过年的话,我还想会会老朋友。”
瞿静道:”我好久没有见过封子鸳,白静他们了,回来跟你们一起聚聚。”
何子键点头道:”行!哦,睿君会不会同你一起回来?”
瞿静心道,这就是正题了吧?
她淡淡一笑,”他出差了,估计年底前不会回黑川。其实这句话已经暗示了,睿君不在京城,何子键自然听得出来。
而且这个任务不简单,以西风组织的能力,居然要在黑川过年。
至于组织去查什么,瞿静当然不能透露,否则就是违反纪律。只能说让睿君亲自出马的,绝对是极其隐密的东西。
何子键嗯了一声,便道,回来时通知我,我派人去接你。
瞿静爽快地答应了,”好啊!能劳驾何子键省长派人接我,荣幸之极。”她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我跟睿君在谈恋爱?”
何子键道:”我可没这么认为,其实,象你,封子鸳,这么大的女孩子,也该嫁了。情理之中啊!”
瞿静就乐了,”嫁是会嫁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最喜欢的人是你吗?还*我嫁人,你真狠心!”
何子键一阵尴尬,咳嗽了几声。
瞿静道:”别这样,我又不是非你不嫁,你以为我是封子鸳,才不象她那么傻。”
咳咳--何子键说,我感冒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瞿静道:”别,有两句话,等我说完了不迟。其实啊,你一个大男人,人家女孩子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收了呗。
何子键说,”哦,不行,不行,手机没电了。先挂了,等下打给你!”
然后他马上就挂了电话,把瞿静逗得一阵乐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何子键在感情方面还是放不开哦,不错,这样的男人的确不错。对老婆很忠诚的嘛。
她就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是封子鸳,也会喜欢你的。”
瞿静合起电脑,”唉,现在的好男人越来越少,剩女越来越多,这个社会真是变态!”
过了会,她才拿起电话,”君少,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进展,但情况不理想,关于她失踪的几年,在林永根本查不到关于她这几年的记录。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突然想起查这个人。”
瞿静道:”以你君少的能力,也查不到她的行踪,这就是怪了。哦,我听说,对方可是一个超级大美女,你可不要掉进了人家的温柔陷井。”
”放心吧,这边的美女不少,不会在乎她一个。不过,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见过她本人。明天去茶楼里坐坐,看看有没有机会。”睿君道。
瞿静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君少,你当我们还是朋友不?”
睿君道:”你知道的,这个问题还要问我?我岂只是当你是朋友?”
”正经点,小心我跟你翻脸!”瞿静骂了一句。
睿君就笑了,”你这人就是,一说到这事,你就急。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瞿静说,”你可要说实话,我就问一个问题。”
睿君在电话那边拍得胸膛通通作响,”相信我的人格,骗鬼也不骗你!”
”怎么说话的呢你、!”瞿静皱了皱美眉,”我问你,你们男人会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之后,心里便再容不下其他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对他再好,再痴情。”
瞿静这话,引起睿君的心里一慌,”我说瞿静,你是不是爱上哪个有妇之夫了?那可不行啊,如果真有这事,我劝你早回头,不行不行了,我明天就赶到沙县,到你家提亲去。”
瞿静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睿君就嘿嘿地笑了,瞿静突然眼前一亮,”哎,我跟你说正事。”
睿君正色道:”行,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死而后已。”
瞿静眼珠子一转,”我嫁给你吧!”
睿君一阵欣喜,”真的?”
瞿静煞有介事地道:”真的,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啊,不要说一个,十个,百个也行!为了你,我死都愿意!”睿君这嘴,甜得可以蜜死人。瞿静当然知道他,这人很开朗,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家伙,你跟他较真,他跟你开玩笑,你跟他开玩笑,他跟你耍流氓。
瞿静道:”你说的,我也不要你去死,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嫁给你了。”
”行!一言为定!”睿君兴奋地道,这丫头哪里又开窍了,居然跟我说谈婚论嫁的事了。”你说吧!什么条件?”
瞿静捂嘴偷笑道:”只要你肯挥刀自宫,我就嫁给你!”
挥刀自宫?擦,真毒,自宫了还要你干嘛?原来又是耍自己的,睿君倒也不恼,依然一本正经道:”你确定?如果我自宫,你就嫁给我?”
瞿静就愣了一下,”对!你敢吗?”
睿君说,”你等着。”然后就听到电话里刀子响,然后传来睿君的一声惨叫。啊--这声音,听得瞿静一阵毛骨耸然的。敢情这家伙玩真的?
没过多久,就听到睿君道:”你上网吧,打开视频让你看看。”
”去死!恶心不你!”瞿静皱着美眉骂了一句。睿君笑嘻嘻地道:”你说过的话要算数,等我回来让你验证。”
瞿静道:”无聊吧你!”
睿君道:”小样,居然想耍我,告诉你,男人就是自宫了,也可以用摸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这辈子娶定你了!”
瞿静骂了句变态!马上挂了电话。
男人没有了那个,是不是可以用摸的,这个问题瞿静没法去研究。她只是在琢磨,老板这一次到底让睿君执行一个什么任务。
而且这次任务不让自己插手,她更是有些奇怪。做为西风情报社的一员,每个成员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瞿静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八卦的好。
后来她又想到,何子键也在打听此事,当时何子键就在林永,莫非睿君这次调查的目标,与何子键有关?
如果真这样,自己该不该为何子键做点什么?
不行,我得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瞿静坐在客厅里,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肖宏国召开了一个省长碰头会,主要是针对年前一些事务的注意和重视。这些事情关系到方方面面,主要有交通,教育,卫生方面。
年前年后,交通一向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而教育这块,也令人不怎么省心。纪委有人反应,他们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市民举报,关于老师家访,或者以补课等各种理由为名,向学生收取额外的费用。
学校也以考试为名,大肆收入考试费,资料费等等,这些事情的陆陆续续暴光,令分管教育的宋明朝自觉很没面子。
虽然说,他是新来不久,但现在毕竟是他的分管领导。
肖宏国就道,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是小事,一旦被媒体得知,在网上和各大报纸以及电视台里公布,那就丢了黑川整个领导班子的脸了。
他看着宋明朝,”明朝同志,教育口的任务也非常艰巨啊!”
宋明朝只好在当场表态,”请省长放心,一定要年内将这件事情解决。”
宋明朝的表态,多少有点急于求成。再说反腐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要从观念上去改变他们。何子键听了他这话,心道,这个宋明朝有点心急啊!!
肖宏国果然说了,”明朝同志,教育口的事情,是一个长期艰巨的任务,要从长从源头抓起。教师不象我们这些干部,他们的工作远比干部工作要难度大。我建议你拟一个长远的计划,让他们从观念上根本改变这种现象,大都是作风问题,并不涉及到经济犯罪。”
被肖宏国这么一说,宋明朝就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还是极力让自己平静,”我会努力做好这项工作。请省长放心!”
此刻,何子键说了一句,”其实昨天的电视里,已经播放了市教育局着手管理这件事情的报道,至少市教育局的同志,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关于昨天的报道,肖宏国当然也看过了。对于黑川新闻,他们这些当领导的自然不会错过。当时他就在想,市教育局的这个局,居然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人倒有几分胆量。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人敢明目何子键胆地举起教育界的反贪大旗,背后必定有人支持,否则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啊。
他就看着何子键,心道,会不会是何子键已经把这事做在前头?按理说,何子键不应该管这种事情,可他分明就看到那个颜局在电视上做报告的时候,说的全是何子键在双江提出的观点。
这中间难道就没有某种暗示?
不过肖宏国真的很喜欢班子里的成员,搞出点动静来。否则人家会觉得他这个一把手没有魄力。要是整顿了教育口这档子事,也是功劳一件啊。
这中间最郁闷的当然是宋明朝,自己初来乍道,工作应该自己主动的抓啊,如果让人家提出来,自己就变得被动了。但是此刻,他只能被动地被人家牢着鼻子走。
散会之后,何子键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刚刚坐下,腾飞就进来报告,纪委封子**来过了。
封域中找自己,必定是因为封子鸳的事,何子键正要去找他。可能昨天晚上的事情,应该引起了封域中夫妇的误会。他和封子鸳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封子鸳这丫头的性格,他心里清楚得很。有时真的犟得很!
不过何子键有些奇怪,以封域中这性子,应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为什么连他也沉不住气了呢?敢情真的是误认为自己睡了封子鸳。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何子键还是来到纪委那边,封域中的秘书看到何子键省长到了,马上恭恭敬敬道:”我跟封子**说一声,您稍等。”
封域中正在办公室抽烟,昨天晚上老婆子跟他说的话,言犹在耳。
他当然没法分辩这话里的真假,但是相信老婆子不可能拿这种话来开玩笑,因此,他昨天晚上都没睡好,精神状态很不佳。
看到何子键来了,封域中道:”坐!”
以封域中的为人,尚不至于发火。但是看得出他很严肃,而且心情沉重。何子键问心无愧,倒也不担心什么。他正视着封域中,”封子**,您找我吗?”
在封域中面前,何子键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封域中看着他的目光,发现何子键那么平静,心头就微微一凛,莫非真的错怪了他?不过,不管何子键与封子鸳之间有什么,这事还得弄清楚,让封子鸳死了这条心才是正道。
做为父母,封域中很为难。他抽着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子键直接道:”是不是为了封子鸳的事?封子**。”
封域中点点头。
”我跟封子鸳是清白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一直当她亲妹妹一样看待。”何子键一脸平静,大有问心无愧的模样。
封域中看着他那言词凿凿,倒也不相信他会把封子鸳怎么样,不过,男女之间的事情,谁能保证?再说,封子鸳对他这么爱之深深,难保两人无意之间就发生了点什么。
当然,就算是真有,他也不能对何子键生气。
封域中一脸沉重,”你帮我劝劝她吧!她就只能听你一个人的话了。”
这事,让何子键好为难,他都准备退求其次,不准备见封子鸳了。免得这中间又产生误会,但是封域中是自己的恩人,何子键咬咬牙,”我尽力吧!”
就在何子键着手处理与封子鸳之间的关系时,林永的三股势力,也正慢慢展开着一场激励的角逐。以柳海为首的闪电组织,和以睿君为首的西风组织,都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了林永。
另一股本土势力,以姚慕晴为首的林永派,显然也不是废物,他们很快就察觉到,有人正在暗暗调查他们。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但是姚慕晴已经知晓了。
在皇冠夜总会的小楼里,姚慕晴正和钱程在商量这个问题,有人敲门进来。
”姚姐,查到是谁出卖我们了。”
姚慕晴和钱程立刻就侧过头来,”是谁?”
”是金兰珠这个臭婊子!”
姚慕晴威严的目光,立刻露出肃杀之意,一何子键原本好看的脸,霎时冷漠得有些吓人,连钱程都有些不寒而粟。
”她不是你的人吗?”姚慕晴看着钱程,”好你个钱程,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舍得送给别人,你什么意思?”
钱程在心里打了个颤,”你听我说,我把她让给胡磊,只不过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一枚棋子。这事你知道的!”
”可她现在出卖了你!成了人家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棋子。”姚慕晴发怒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付高高在上,怒意杀人的模样。
钱程只得讪讪地道:”我这就找人去收拾她!”
”集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姚慕晴一脸寒意。
钱程点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完,他就站起来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姚慕晴又说了一句,”留她一口气!这个人留着还有用!”
”嗯!”钱程走出了小楼,暗自骂了一句,”金兰珠你这个臭婊子,你不是喜欢*吗?老子今天就让你叫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