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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爱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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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这里出来,有几分的好奇,就直朝他走来。

    何子键也觉得很有意思,还真在这里看到一个喘气的。主动打了招呼说:“大哥,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我不住这里,还住哪里?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才到这里来的,我在文联。”

    “呵,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党史委,那些好部门的人,有油水,都有钱在外面住,我们就只能住这个鬼地方。来,认识一下,我姓熊,叫熊彪。”

    “我叫何子键。你是说这附近有往外租房子的?”

    “有爱上,怎么没有,你有闲钱就可以去租房子住啊,一个月二百,就能住个好房子。有钱谁住这个鬼地方,可我们是清水衙门,弄不来钱,就只能住这里了。”

    一个月二百却能住个好房子,这钱他舍得花,再说郑晓丽塞给他一大笔钱,足有四五千,他还剩余一些,他还有一笔稿费没拿到手,也有两三千的样子,这点钱在他这里不算什么。虽然单位是个清水衙门,但他个人却还算个小富翁了。

    党史委跟文联没什么区别,就是整理那些不知弄了多少遍的历史,一年也没什么事情,但还要设立这么个部门。就难怪这部门的人,闲着没事就喝酒,而喝酒又只能是自己掏银子。

    那熊彪拉了何子键一把,说:“走,到我的房间坐坐。”

    何子键踌躇着:“我就不去了吧?”

    “走,你在文联,我在党史委,都是清水衙门,都是胡编那伙的,在整个大院,没几个单位的人瞧得起我们,都在巴结组织部县委办那些人。可我们也要有个哥们不是?走吧。”

    何子键的手已经被熊彪拉了过去。熊彪一打开他房间的门,涌出来的,除了霉味,就是酒味。

    也许知道自己在一个没什么发展的部门混,整天在这县委大院里也没个看得上他的朋友,也就跟酒打交道的。

    何子键实在不想进去,看了看熊彪,问:“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怎么样,再少喝点没事吧?”

    “没事,我可没钱请你。”

    “我请,我请。”

    何子键心想,花点钱没关系,只要别让他进这个房间就行。

    熊彪对何子键就更热情了:“你才上班,就有钱请人喝酒?不一般。我看出来了,你小子是个人物。”

    何子键凄然一笑说:“狗屁的人物,是个人物也不能到那个落荒的小楼里上班。”说着就莫名其妙的来了气,“走,我们喝酒去。”

    这莫名其妙的的火气,其实是他压抑在心里,源自盛雪给他带来的邪火。这一天他极力控制着这样的情绪,现在突然涌了出来。

    来到里县委大院稍远一些的一家酒馆,下午的时间,没什么人了,正好由着熊彪胡说,也由着自己发邪火。熊彪一**坐在一把椅子上说:“中午就是在这里喝的,好,在接着喝。”

    何子键要了几个菜,一瓶白酒,也不管熊彪,自己大口喝了一口,熊彪笑了起来:“行,今天高兴,多喝点。”

    “高兴,没有比今天再高兴的了。”

    “怎么这样气哼哼的?是没分到一个好部门吗?那年我来到县委大院,也想到县委办组织部这样的地方,顶不济也要去个宣传部政法委这样的地方啊?我可是我们学校第一大笔杆子啊。可是给我分到了党史委,我**的半年没上班,想找个更好的地方,可是没有好地方等着我们,这半年照样给了我发了工资,我一看,就这样吧,这里虽然没什么奔头,可是自在,你一个月半个月不上班,没人找你。你给书记当秘书行吗?一会不在,你就是个事儿了。咳,文联,下面都是写东西的,唱歌跳舞的,热闹啊,好玩啊。”

    何子键问:“你们党史委在编什么书?”

    “宁古县出了个马竣,就是我们党史委吃不完的饭,他的书编了几十本了,年年都有拨款,就是那点事儿,我们就发挥着编,现在编的是少年马竣,是他投奔革命之前的事儿。来,干一个。”

    何子键想了想说:“马竣是东北早期走出去的党的领袖人物,就没有把这个题材写成电视剧吗?”

    “谁来投资啊?你说,这钱哪儿来?”

    盛雪是写剧本的,如果找到投资的人,就马竣这个题材让盛雪写出几十集的电视剧,不就是她的最大的成绩吗?

    他决计今天晚上就给盛雪写信,告诉她这个消息,就今天早晨的事直接对她做个解释。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做什么解释也都是在欺骗她,他毕竟和郑晓丽一起住了一夜的啊。

    他突然感到盛雪骂自己骂的没错,是他做的不对在先。

    可盛雪怎么会理解他的难处。自己结识一个姐姐,却让自己的女友离开了自己。但他决不能让盛雪离开自己的。

    喝了几杯酒,何子键说:“我要去找个房子去了,不然我就要住马路了。”

    “不是给你安排了宿舍?那里住不了你吗?”

    何子键笑了笑说:“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就是感觉那里森的慌。”

    买了单,何子键见熊彪还在那里慢慢的呷着,心想,自己可千万别成这样的机关混子啊。

    ***

    本以为上班第一天他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让自己忙碌起来,给领导一个良好的印象,可他居然有时间为自己租房子,还可以几天都不上班,就是上班,整天面对一个三十来岁,而且是他的领导,自以为是的女人,实在无聊得紧。这第一天,他似乎出了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包上,给自己来个闪腰岔气胸闷憋屈加窝火。

    石成金就要退休,陈娟就是他的直接领导,在他的心中,他怎么也难接受有个这样的领导。这个喜欢写诗的人,虽然不那么的古怪,但她把这个一切都那么破败的文联,当成个神圣的殿堂,他却是怎么也难接受的。

    他发现熊彪是那种怀才不遇又自暴自弃的人,他上班第一天可不能跟这样的人过从甚密,影响自己的斗志不说,让人看了也会产生不好的印象。走出酒馆,前面就是一片楼群,楼下就有广告栏,有几个是对外出租房子的。记下了电话号,找了个电话亭打了电话。看了两家就定了下来,房间不大,但一个人住还是非常的宽敞,并且家具电器一应俱全,价格他也满意,一百元。一切安顿好,开始给盛雪写信。

    亲爱的盛雪:

    此刻我已经在宁古县落了脚,工作单位自然就是文联了。我知道这不是个很好的单位,但有这个单位,也是唐大哥做了努力的。一切都慢慢的来吧。

    由于县委机关的单身宿舍条件很差,我就在县委大楼附近租了个房子,房钱一个月一百,我的月工资六百五十元,我想这已经满够我花了,既然分在文联工作,我也就别无选择,安心的写作,挣点稿费,应该是没问题。

    我们文联就三个人,主席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行将退休,也就不来上班,副主席是个女的,三十多岁,是个写诗的,我还没看过她写的诗怎么样,但人还很灵气。我们那个小楼很森人,但县里就是这样的条件,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毕业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见一面不那么容易了,可我发现我真的非常的想念你,那样的日子毕竟是过去了,我们要面向未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你的态度大变,让我十分的纠结,我想来想去,我发现是我的原因让你生气了

    第一:我是昨天晚上到的饶河,我不该怕影响你不给你打电话,其实我是很想给你打电话的;

    第二:我从唐叶亮那里出来,就该去找你,虽然你妈对我有些不满意,但我们俩的感情是不可动摇的,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第三:我早晨不该去公园,尽管我住的旅馆条件很是恶劣,一早晨就人来人往的。

    总之,你生气的原因我十分的理解。你尽快地不要生气,好允许我去看你。

    亲你。

    这样写不知道盛雪是不是能相信并原谅他,但他只能这样写。

    都是这两个女人捣乱啊,但没有郑晓丽,自己的工作还不知道在哪里吊着呢。

    他一气之下对于静波爽了约,现在想来也不那么对头,但盛雪却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

    写完信,何子键又看了一遍,装进信封,走出了房间,把信塞进了信筒里。虽然他已经知道宋丹来分到了县经委工业科,但他现在心情不好,也看不想跟他联系。

    从宁古到饶河的平信,一天就到,现在寄出,第二天的上午,也就能到盛雪的办公室了。他开始等待着盛雪的回信。等到第三天他也该到单位了,我四下里寻找自己的来信,却丝毫没有踪迹。

    第五天,陈娟终于把一封信放到他的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行啊,省文化厅的都给你来信啊。不得了啊。”

    何子键一看,真的是省文化厅的信封,就知道是郑晓丽来的,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一天都没有启开,到了晚上,实在是百无聊赖,才打开看了起来。

    亲爱的子键老弟:

    那天早晨你早早的就离开我这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那么早,你能去哪里呢?我还是太自私,只知道想着自己,却没有想过你由于没有地方去,只能在大街上溜达,我一想起我做的这件错事,就后悔不已。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搂着你睡到大天亮,就是你从我的家门走出去,让别人看到,我也绝不在意了。

    一晃我们认识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来,我仿佛成了一个又一次谈恋爱的十七八岁的女孩,每时每刻都沉浸在兴奋之中。我一闭上眼睛,你年轻英俊而充满才华的形象,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即使是我恋爱那个季节,我似乎也没有这样兴奋过,因为你姐我的婚姻,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的父母包办的。当然,也是我们自己同意,父母并没有非让我们婚嫁,但我们都是听话的孩子,于是,我们遵从父母的意愿,结了婚,但两年来,没有孩子,就是这样。

    我从来没有谈起过你的姐夫,我的爱人,也就是被大家称之为老公的人。我现在就和你谈谈他。他的爸爸,是我们市过去的老书记,名字叫邱才,他是爸爸的领路人,也就是说,他把我爸从一个炼铁的炉前工,一步步培养成市公安局长,后来的政法委书记,爸爸这位老领导有个儿子,他叫邱克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二十四岁就研究生毕业,在饶河市政府当了三年秘书,他的主人升到了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他也就跟着去了省里,从给市委书记当秘书,到现在省委常务副书记的秘书。而我也就跟着他,调到了省文化厅,离开了饶河。

    可是,你真的不理解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恋爱时的姐姐从未感到过和邱克剑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之间没有热恋。他是个冷静的近乎冷漠的人。他的智商无以伦比,但他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是个对女人缺乏兴趣的人,恋爱结婚,只是他应该做的一项工作,不需要**,仅仅是需要这样做而已。在我们恋爱的时候,他没有亲过我,当然也就没有做出丝毫过火的行为。如果说在结婚之前还有**的话,你姐绝对是这样的人。当新婚之夜他要我的时候,我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而我应该脱了衣服跟他睡觉,我却觉得是让我上刑场一样,因为我已经习惯于和他无**往了。他这样的要求,似乎已经不能接受了。

    接下来我发现他在这方面是个很弱的人。我拒绝了他后,他竟然真的不再要求我,直到有一天,我十分的气愤,准确地说,正是因为我的气愤,我才强暴于他,(就是这个意思吧),可他一上来就泄了,居然没完成实质上的进入,可那时我还对这一切不那么明白。他真正地进入到我这里,已经是结婚一个月以后了。但这第一次的进入,前后也就不到五分钟。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姐就慢慢地变成一个性冷淡的人。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忽然发现,我心中沉睡的对男性的渴望复活了,接下来的几次,我都有快乐的要死去的感觉。弟弟,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给了我一个做女人的快乐。弟弟,你姐不是个贪恋的人,知道这样做,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你还是个没结过婚的男人,还有一个爱着你,并且你也爱着她的女孩,那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孩,但是你姐太爱你了,太需要你了……

    等了十天,何子键写了四封信,依然没有盛雪的只言片语。但到了第十一天,宁古县文联办公室,走进来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盛雪。

    早晨上班的时候,陈娟对他说,文联办公室尽量开着门,这样来办事的人也能找到人,上午就由她在办公室守摊,而下午就劳你大驾,在办公室呆上几个小时。何子键就点头表示赞成。

    何子键心想,上班十天,还没看到一个来办事的,他就不知道这文联有什么事情可办。那些作家画家音乐家什么的,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好了,跟你个文联有什么关系,你们文联能解决什么问题。就在自己写东西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文联这么个地方。但《饶河文学》他是知道的,问题是县一级的机构,没有办这样大型刊物的能力。这个机构简直就是个摆设。但这话他说不能跟陈娟说出来的。这文联可是她这个诗人心中的圣殿,也是一个女人安神立命的基地。他也就犯不着惹这个麻烦,但他上班没几天,就有到这里很长时间的感觉了。

    这是下午两点多一点,坐了几天的办公室,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混着,心里又为和盛雪的事情纠结着,何子键就抽起烟来,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会,想摸出烟来解闷,刚好烟盒空了,正要下去买烟,这才突然发现在门口站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也就是他的盛雪。

    “啊,盛雪。”

    仿佛是黑暗的天空中出了太阳,何子键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当他知道这果真是他的盛雪时,他立刻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但他没有成功,因为他被伸出手的盛雪冷漠的推开。

    “我们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何子键痴痴地看着盛雪,他这才看出来,盛雪现在的神情,和他过去所有见过的,都不一样。此刻的她是要和他保持相当距离的逃避。

    “盛雪,怎么了?”

    何子键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手也在微微的抖动。但他立刻表现出多日不见心中埋藏的思念和热情,说:“盛雪,我写的信你也都看了,你该知道……”

    “我看了,我给你带来了你写的信。我想说的是,我见的人也不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的人。什么也别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当面告诉你,我们两个没关系了,你也不要再给我写什么信。我还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郑思宇,我们已经约了一次会,我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最后一次……”

    “如果再见面,我们就仅仅是同学的关系了。我走了,你不要送我。”

    “盛雪,你听我说……”

    “你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我妈妈是不同意的。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现在爱上了郑思宇,也许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结婚?”

    “是的,但我不是来通知你这消息的。再见。”

    就跟一只蝴蝶,飞到了窗口,你刚要好好看看时,飞走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突然跑了出去。

    看到盛雪已经走到大院的门口,他飞奔而去,盛雪却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小汽车。现在他已经能看出来一些,这是饶河市政府的车牌……

    上班十多天来,何子键还是第一次到别的办公室走走看看,这个办公室就是熊彪的党史委。

    党史委在主楼一楼拐角的两间办公室,主任一间,熊彪这个大员的一间,对面就是臭气熏天的女厕所。开始时,熊彪还总是把门关着,就是不知是谁把带着经血的卫生巾扔的到处都是,他的门前有时也不能幸免。后来他干脆就把门大敞四开,谁进了厕所,谁出了厕所,他就会盯上一眼,他的门口也就干净多了,再也看不到那血淋淋的卫生纸。但臊臭的味道还不时的侵犯熊彪的鼻子,但他不能让她们把拉和撒出来的东西,经过净化再排泄出来,现在谁也没这个本事,他也就整天地享受这些女人排泄物捎带出来的气味,这也是他把党史委这个机构恨得牙根发痒的原因。

    熊彪手头有点活,看到何子键没精打采地走了进来,说:“我以为咱俩没什么缘分呢,我这个吊儿郎当的人,也不敢打扰你这个刚进这个大院的年轻人,你还真来了。”

    “熊哥,我今天请你喝酒。”

    “好,我就喜欢这句话,你等下,我把这个要上报市里的材料写完就得。”

    追盛雪没追上,直接买了包烟,抽出一支吸了起来,熊彪说:“这就学会抽烟了?”

    “不用学,想抽就会。”

    盛雪骂他无耻,就跟鞭子一样,猛地抽打在他的心上。他知道自己撒了谎,但他不承认自己无耻,他是跟郑晓丽,也是成为姐姐的女人上了床,做了爱,也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但他不承认自己的无耻。如果这样做是无耻,那么这个世界就少了太多的内容,就缺少了太多的色彩。

    他现在不是为了盛雪的离去而感到悲伤,而是被盛雪突如其来的谩骂,袭击的他难以招架,无所适从。

    他从来不会想到,这样的词语,竟然出在盛雪的口中,用在他的身上。

    也许盛雪真的知道了什么。

    但她知道什么都没有意义,他相信盛雪现在爱上那个郑思宇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有那样一个妈妈,他要是走进这个家,娶到这样家庭的女儿,他现在感到,自己还真的力不从心。

    也许,这也是自己分到了一个县的文联有关。他的工作让他们大失所望。

    除了把自己喝醉,现在他还能干什么?

    虽然现在要跟熊彪喝酒,但他不会跟熊彪说这些的。在他的眼里,熊彪就是个混机关的人。如果想混日子,而日子还过得去,混机关也许是天下最美的差事。

    熊彪写完材料,装进档案袋,桌子上的东西也不收拾,这办公室可能就他自己。

    “走,还去那家吗?”

    “去个好点的馆子,别怕花钱。”

    “嚯,你还真有货啊。是花家里的钱吧?”

    “是我的稿费。够喝酒的。”

    “我那点稿费,可不够我喝酒的。”

    县党史委,主要是给市党史委主办的一本叫做《饶河党史研究》的杂志提供稿子,同时也在挖掘宁古县内各个阶段党组织的发展以及涌现出的领头人和先进人物。熊彪这个读大学时期的第一笔杆子,做这样的闲事,的确有点大材小用。但这样的事情在任何一个机关,简直就像女人要来月经那样的正常。就像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一样,哪个机关都有受委屈的人。一个人升上来,几百个人倒下去。

    从熊彪的身上,何子键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什么是混机关。如果他要在文联混下去的话,他会混的很好。

    他要把自己灌醉后,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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