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嘿你这鹦鹉,你再说一个。”
“呸。”
皇上一脸阴郁,竟被一只鹦鹉给鄙视了。
越王说这只鹦鹉口齿伶俐。花四十两银子买回来这么个玩意。至少让别人赚去三十九两。
平时慈宁宫估计也没少教,口粮也没少吃,连句正经话也不会说。
“你也不用回避我的话。”太后隔窗叹气:“我也派人打听清楚了,明常在她自己也承认的,说不该在虎头帽里夹带猫毛诬陷杜仅言,全因她嫉妒,她已经知道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嫉妒也是因为在意皇上,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皇上也该宽恕一些。”
“朕不想宽恕她。”
“是因为那个杜仅言吗?明常在检举了她勾搭皇上,皇上便要明常在的命?自古妖女祸国就该检举。”
“杜仅言祸国?她蠢的很。”
“那皇上喜欢杜仅言吗?”
“朕怎么可能喜欢蠢东西。”皇上笑。
这笑的含意就深了。
装清心寡欲不成?
太后眯上了眼睛,轻轻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她是过来人。
后宫女人中的胜利者。
男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是不懂。
宫里碎嘴子的人多了。
宫里告密的、检举的人也多了。
独独容不下明常在。
入夜,星子漫天。
快到七夕节了,月亮一天比一天圆。
到了大约翻牌子的时候,太后宫里的关姑姑到永福殿传杜仅言。
史景还在跟田令月学绣喜鹊,贸然听到有人叫杜仅言,还以为是皇上召杜仅言侍寝,忙不迭地丢下绣绷子,从首饰匣子里拿出赤金红宝的耳环要给杜仅言装扮上。心想进宫多日杜仅言终于要开张了。又想到不对,如果去侍寝,该是太和宫那个死阉狗来传信儿,怎么是慈宁宫的关姑姑呢。
关姑姑倒挺客气的,说太后最近觉少,想找个机灵的秀女去住两天说说话。
自打进宫以来,杜仅言也没敢表现得很机灵。一则本来就不机灵,二则太机灵容易暴露,明明自己眼神里饱含着清澈的愚蠢,怎么太后偏生要让自己去慈宁宫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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