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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一丝的不妥,让他决意试探试探这个小警员。
这才安排沈飞以中统的名义将对方发展为编外人员。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监视组的特工汇报:
“人来了。”
假寐的张安平睁眼:“郑翊,你去抓人——用中统的名义抓人。”
“是。”
郑翊应是,随后带着四人的“医疗组”离开监视点,来到了三号院。
特务抓人,最忌讳的就是气势汹汹,远远就将恶意表现出来——很多重要的奸细随身都携带着足以轻易将自己致死的毒药,为的就是避免被抓捕,甚至还有人背着手雷,一旦过早的暴露恶意,极有可能还会吃到“地瓜”。
所以郑翊这次抓人的时候,是带着笑意去的。
她进去的时候就直接喊这对山东夫妇,称自己为他们的孩子联系了医院,煞有其事的向这对夫妇介绍身边的“大夫”。
当“医疗组”和这对夫妇靠近后,大夫打扮的四人突然发难,同时对夫妇两人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布团塞入对方的嘴巴后才把两人放倒,紧接着就开始了捆绑。
突然间的巨变让院子里听闻喜讯而涌出来的租户们愕然,上了一个下午班回来的吴炜,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才扑上前去要询问什么,却被卡着点进来的沈飞一把搂住:
“吴警官,进去聊聊。”
吴炜的身体一僵,机械的随着沈飞进了自己租住的屋子。
完成了抓捕的郑翊,将脸上的笑意隐去,进屋将才四岁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看着孩子浑身的绷带和灰暗的眼神,郑翊厉声道:
“把这对畜生押走——通知司机,把车开过来,带我去医院。”
院内的租户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真相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这对苦命的夫妇被白天来过、凶神恶煞的特务抓捕,看着那个女特务将孩子抱走,出于人性的善良,壮着胆子想要出来用微弱的力量阻止。
但更多鱼贯而入的武装特务却击碎了他们鼓起来的勇气。
……
秘密据点,张安平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味道。
而在他的眼前,这是被捆缚的“山东夫妇”,两人的嘴巴被塞着,双目中全是惊恐。
但张安平却始终没有审讯,只是一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张安平接起电话。
郑翊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声音无比的激愤:
“区座,大夫说孩子体内有大量的镇定类药物成分,另外,伤势确定不是因为爆炸引起的,是、是人为的。”
身为特工,其实郑翊见惯了黑暗,在这个操蛋的时代中,死亡和悲惨,多到数不胜数。
可是,当孩子身上的绷带被揭开,惨绝人寰的伤势出现在她面前后,她还是倒吸冷气。
“我知道了。”
张安平挂断电话,目光阴冷的望向了被绑着的夫妇。
他用娴熟的日语说道:
“我叫张世豪。”
“我现在向你们介绍一种中国古代的刑罚,名曰:凌迟……”
……
时间往回拨半个小时。
吴炜的屋内,沈飞笑吟吟的拿出了一张纸:
“吴警官,签了它,从今晚后你就领两份薪水。”
吴炜看着这份自愿加入中统的申明,心中稍稍安定。
身上的冷意去了几分,他遂倔强道:“我要是不签呢?”
“不签?哦,那也没什么关系,顶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加大排查力度,吴警官你身为党国的警务人员,自然是有义务配合我们中统进行反奸调查的——”
沈飞靠近吴炜,用微小的声音道:“这个调查的时间就不说准了,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一年半载半年。”
“吴警官你觉得到时候警局还有你的位置么?”
吴炜深呼吸,像是压制着愤怒,在一阵沉默后,他问:“为什么找我?”
“男人最矛盾的两件事是拉良为娼、劝娼从良……”沈飞幽幽的道:
“而我,也喜欢这么干。”
吴炜的眼中闪过恼意,但在一阵之后,他拾起笔,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才对嘛,吴警官你以后就会发现,拥有一层中统的身份是多么美妙的事——好了,我告辞了。”
沈飞满意的起身,拿起申明就走,但在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吴炜:
“对了,忘记说了,虽然揪出了一户奸细,但你们这个院子太邪门了,大概率是还有奸细的,就得麻烦吴警官多盯着些,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找我汇报。”
“放心,不会少了你额外的报酬。”
说罢,沈飞这一次才真的离开了。
在沈飞离开了很久以后,吴炜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此时的他心乱如麻。
自己布置的后手,连北山仁八都不知道的后手,就这么轻易的被揪出来了。
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加入到了中统。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浓浓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张……世豪,是、是你吗?”
——
(今天就一更了,刚看了下,从21号开始到现在,平均下来每天八千字,难怪有种贤者时间的错觉……)